“我不怕黑。”林连翘抵着他的额头,二人贴得很近,呼吸彼此交缠,“也不怕雨,因为是去找你,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她仰起头又去亲他,她和季聿白实在是太不一样,缺乏攻击性,温吞如温水煮青蛙,不急不徐。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不知何时就将季聿白那些套路全部都学了去,融会贯通,亲吻极具魅惑力。
季聿白总觉得林连翘很奇怪。
她有时很大胆,有时很胆小;时而热情,时而内向。
她能连续跳上两个小时的舞而不觉得累,却又常常歪在他身上,咕哝地撒娇,说好累,吃不了一点苦,想让他抱抱,亲亲。
林连翘很会撩人,一副娇羞内敛的小模样,常说他是流氓,实则她总会经不起诱惑,缠着他要,听他说下流的话也只会反应更大。
她说她什么都不怕,可她却怕极了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私情,宁愿爬山,也不愿意在城市中和他亲近。
擅长说动人情话,爱撒谎的姑娘。
季聿白勾紧她的腰,回以热烈。
帐篷外雷雨大作,他绝不敢撒谎。
他似乎喜欢上林连翘这个姑娘了。
……
昏沉一夜,林连翘没怎么睡好,季聿白很早就把她给捞了起来。
身上裹着冲锋衣,林连翘被他抱出帐篷。
冷风吹拂,林连翘一激灵,醒了过来。
季聿白找了个地方坐下,低头亲她的脸颊,“醒了?”
林连翘点点头,“太阳出来了吗?”
季聿白扭她的脸颊,让她看向东方。
一轮象征着希望,新生的太阳在起伏满是云海的山蔼中升起。
她露出了一个笑来。
一番奔波,为了这样的美景,也不算白折腾。
看完日出,林连翘和季聿白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本来是要中午才下山的,林连翘昨天晚上淋雨淋得太狠,看完日出没多久就发烧了,季聿白没敢多待,找人要了退烧片给她吃下,就立刻下了山。
山上没有信号,直到季聿白开车快到山脚的时候,林连翘和季聿白的手机才恢复了信号。
季聿白的手机不断响。
坐在副驾驶上的林连翘还在睡觉,脸颊一片潮红,很显然还在烧着。
季聿白皱着眉,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就挂了。
片刻,又有来电进来。
“接吧,不然再响我也睡不着。”林连翘声音干哑,有点烧糊涂了,眼神都迷离起来。
“你睡你的,一会儿下山我带你去医院。”
季聿白说完,这才把电话给接了。
他很不客气,“有话就说。”
对面静了一下,紧接着,便委屈地开口,“阿白,你干嘛这么凶啊?”
“安吉拉。”季聿白皱眉。
林连翘好像不烧了一样,扭头看向季聿白。
“阿白,我来京市了,你能不能接我?我在机场不知道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