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继续笑,“我听说陷空岛风景如画,有机会去走走就好了。”
白玉堂看他,道,“你想去的话,随时可以去,不过走水路要找到陷空岛的船。”说着,白玉堂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制的精致令牌给他,道,“到了渡口,拿出这块竹牌来,自然会有人带你去陷空岛。”
“我上岛不要紧么?”展昭问,“我听说陷空岛外人不让进的。”
“谁说的?”白玉堂浅浅一笑,“我兄长很好客,你去的话他们会开心。”
“我还以为封了个御猫会得罪你们。”展昭道。
“谁会那么小气。”白玉堂无所谓地看着山边。
“哦……”展昭笑了笑,将竹牌收了起来,笑问,“岛上有没有什么特产?”
“有。”白玉堂看展昭,“别的没有,就是鱼虾多,你这猫去了肯定美。”
展昭听后一笑,也没反驳,双手背在身后拿着巨阙,晃晃悠悠地走着。
白玉堂看了看他的侧脸,问,“我们以前见过面。”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展昭转回脸看他,笑问,“想起来了?”
白玉堂没有点头,不过也没有摇头,道,“嗯……有一些,不是很详细。”
“说来听听。”展昭笑问。
“我十五岁刚入江湖的时候……去过一次常州。”白玉堂道,“路过青山寺的时候,听闻寺中有凶僧作乱,就趁夜进入寺庙,想要收拾了那些凶僧。”
展昭脸上笑意更浓,笑问,“然后呢?”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黑衣少年,然后就打了起来。”白玉堂道,“我记得,他当时还带着几个其他的少年和被救出来的人们,似乎是已经将那些凶僧解决了。”
“嗯。”展昭问,“然后呢?既然都是来做好事的,为什么打起来了?”
“因为那少年满嘴胡言。”白玉堂道。
“那少年不过是看到个白衣人突然出现,长得过分俊美,功夫又好,再加上晚间看不清楚,才随口叫了声女侠……没想到那白衣人脾气可大,说翻脸就翻脸了。”展昭笑眯眯道。
白玉堂双眉一挑,“果然么?那也该是我记你的仇才是,你怎么恨上我了?”
展昭见白玉堂一脸的不解,就问,“当时你都和我打了一架了,那冤仇也算是解了,可你偏偏还多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白玉堂不解。
“自己想。”展昭看别处。
白玉堂微微皱眉,当真就想起来了,道,“你说的该不会是……”
“嗯?”展昭虎着脸,佯装生气。
“我那日见你轻功了得,跟只灵猫一般,所以才开口叫了一声猫。”白玉堂很有些吃惊,“……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到如今?”
展昭挑眉,“我不该生气?”
白玉堂惊讶道,“你这猫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一句话就记恨到今日不成?”
“一句话……”展昭道,“你可知道,那天我救的人里头,有包大人家的书童包兴,他没记住我名字,就记住你那声猫了,后来我无意中救了出行的皇上和包大人,包兴嚷嚷着就喊猫!后来皇上被他提醒了,就封了这御猫,我就莫名其妙真变成猫了,这不都怪你?!”
……
展昭说完,白玉堂愣住了,片刻之后,就听到白玉堂哈哈大笑起来。
展昭皱眉,这人真妖孽,笑起来忒好看!
白玉堂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这么笑过了,没想到这御猫的封号竟然是那么来的,难怪展昭见了他之后就古古怪怪的,原来自己一句话导致了这猫……不是,导致了展昭终身成猫。
展昭见白玉堂笑得那么开心,也有些来气,不理睬他继续往前走,绕过了栾翠十三峰的南面,到了东面,上次山贼上演抢亲大戏的官道上面。
“最近这一带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吧?”展昭问,边看了看两边的军兵。
“应该是”白玉堂点了点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公孙说乌巫族的事情?”
“记得啊。”展昭点头。
“既然是一个靠寄生而得以生存的部族……你说他们之前是靠什么来存活下来的?”白玉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