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限的自由和空间,几乎到为所欲为。kenyuedu这还不够吗?
可她好象忘了,当初首先是她负他!这些年,她又尽过多少妻子本分?
而且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就算他对不起牺牲的那位战士,就一定等于对不起她肖白梅吗?可他就还了她二十年!二十年的付出,受尽身心煎熬,都没挽回她一点心来。
到底谁对不起谁?!谁折磨了谁!?
郑质中越思越愤懑。
既而,又一阵悲怆袭来。肖白梅那儿毫无声息,玉雨春那儿竟也避而不见。
月余了,三十多天,六十多个日夜,郑质中熬着,从没有过的艰难。
玉雨春日子过得也不算好。一阵阵难以人力控制的孕期反应另她苦不堪言。
却又必须做到人前不露痕迹。也难!
玉雨春是掐着指头算,终于,可以孕情显露出来。开始剧烈反应。
郝母把这天大的喜讯告诉给丈夫又告诉女儿,最后又打电话给儿子,郝湘东只!恩了声。让他回来,回日:有事。远没郝母希望的惊喜效果。可也不奇怪。一直冷冷淡淡的关系,指不上一下就有什么过热反应。
郝母猜对了一半,郝湘东这边,惊喜效果虽没见有,但接了电话后,血液焚烧上来的热度,也足以瞬间焦化手中的电话。幸而,简短一句,然后,那手机便被扔在侧座。行进中的汽车,焦躁地一声嘶吟,被踩了个急刹,停了。
不过,郝湘东什么反应已不是郝母最关心的,如今玉雨春的肚子才是她的眼珠子,自玉雨春肯定的对她点了头,眼眶再没离开“眼珠子”。
晚饭,郝湘楠一家聚过来,助兴。看到家中情况一下情势陡转,母亲脸上一脸春色,再不见有气无力、病病恹恹的样,王阿姨俨然成了玉雨春的贴身保姆。
她怀孕的时候,可没见她妈有这样反应!心里有些不爽,眼殊翻翻玉雨春的肚子,道:“刚一个月?”
“一月多点。”玉雨春含笑回。
“这么早就有反应了?”她下一句是:成心折腾给人看吧!
玉雨春不多解释,作个茫然的笑意。郝母笑道:“每人情况不一样,怀孕的情况也不一样!我怀上东东时也是刚一个月就反应的厉害……”
“怀我的时候呢?还记得吗?我不会是拣来的吧?”郝湘楠故意找茬。
贝贝对这话题很感兴趣,挤上来问:“妈,你是姥姥拣来的?怎么拣的?在哪拣的?”
大家都乐。郝母心里高兴,半真半假地说玩话:“你虽然不是拣来的,可也差不多!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才知道有了你,第一次感觉有反应的那晚的前一天,我刚带着学生跑了十公里的越野……”郝母当年是中学老师。说完她又呵呵笑起来,为那个青涩年岁的懵懂无知感到可乐。“没丢了你真是万幸!”
“真要丢了我,你才更万幸……”郝湘楠撇着嘴嘟囔了句。
郝母没怎么往耳朵里进,眼光又投向儿媳妇的肚子,十分满意,一半对女儿又说:“怀得是男孩就反应的早!你怀贝贝时,也不到两个月,就天天吐的哇哇的……”
正说着,外门响,何齐正起身去看。进来的竟是郝父。
郝父接到电话后虽然未动声色,可心中也喜,忍不住回来看看。郝母与玉雨春都迎上去,贝贝也上去欢声叫姥爷。郝湘楠坐沙发上纹丝不动,既在父亲面前有这样侍宠而娇的习惯,也是看父亲也一样上心成这样,接着就赶回来,心里不痛快。
大家没人理会郝湘楠的醋劲,郝母已吩咐她:“给你弟弟打电话!”意思自然是告诉他父亲回来,让他也回家。郝湘楠明白,没多说,去打。
郝湘东饭后回得家,晚九点多钟,大家还都聚在客厅里,他与父亲姐夫打声招呼,没理他人,玉雨春那儿更未瞟半眼,坐下。
郝湘楠继续郝湘东进来之前的话题:“就是偏心!我爸当初第一次见贝贝时,他都在我肚了里长八个月了!”
郝父含笑不说话。郝母如今与丈夫关系有了改善,听女儿这话,有些借机倾泄陈年不满:“要那样说话,还是偏心你!怀你的时候你爸别提多高兴呢,天天眼晴看着。到你弟弟了,可是直到生下来,满月前才回来看了第一眼!”
郝父听着话有些不在话上,往外引,看向儿子:“很忙?吃饭都叫不回来!”
郝湘东点下头,回答简练。“嗯,忙!”
郝父攒下眉又看儿子一眼。郝湘楠不管这父子俩正心里想什么,又道:“妈,男孩可容易早产,贝贝不就早出生了半个月?你可得提前;隹备着,别让你宝贝孙子不小心就溜达出来……”
“你个乌鸦嘴……”郝母向女儿打过去。
郝湘楠有点解气,咯咯笑开,躲。
郝湘东这才看向玉雨春的腹部,笑笑,“难说!早出生一两月都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