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雨春除去睡衣裤,赤裸着晾在他面前。她确信,依然娇好的身材。但终究抵不住他层层刨剥的目光,往床上移。
“别动!”
他走近她,手,一下按她腹上。玉雨春浑身又一颤,瞪着眼睛看向他,无助,凄凉,慌乱,委屈……无限的此时。此感汇于两汪清泉,无法自控的泪珠,又滚下两颗。
郝湘东望着那两行泪滑下眼角时,眉宇间跳动一下,闪过一丝似是而非的温情,快的,却无法让玉雨春确定,抓住。声音又冷谑地响起:“你确定要这么做?”
“湘东……我爱你……”她挽住了他的脖子。
郝湘东在她腹部的手移到她腰上,握了下,道:“上床。”
依言。
“趴下。”
玉雨春俯于床上,脸,埋进自己臂间,发,散了一背。乌发,猩红床,白细如玉的身体,镶于一处便是一幅绝艳人间的关图。忍不住去触摸时,也是谨慎小心生怕淡淡地污上一点污痕。
可惜,这样的美艳在郝湘东眼里带着的是一些僵血样的恶心,他为即将进入这个身体,而愈加对之仇恨。
长剑直驱,无情地穿刺而入。
无法迷补的破损
玉雨春几乎咬破嘴唇,将三分之二的声贝压在了喉腔,抑制不住送出的一点吟颤,异样沉闷。他两手抓住她的头发,与身体配合着,猛烈地夹击她。
最初的一点朦胧快感越加模糊,疼痛却在她全身内外漫延。头在疼,腰在疼,心肺在吟痛……玉雨春终于放开嘴唇,叫出来,但不做一丝抗拒,不管以什么形式,只要他进入她的身体便是她的胜利,她才有可能收获少些痛楚的明天……
“老公……”她还是露出了乞求,希望他可能稍带一点情爱。
没有,直到涌泉全部注入她的身内,也不带一粒关于爱的种子。
结束。郝湘东收拾好衣裤,没索要拿那张据玉雨春所说,已经签了她的字的协议书。暂时不需要!他没再去看那个覆在床上躯体,离去前留句:“不想搬还可以继续留在这儿,只要你愿意!”
玉雨春此时顾不上郝湘东走,也顾不上想他话里的深意。不知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身体产生变异,还是因为郝湘东的暴谑,病感覆盖了她其他意识。自始至终,下体竟一直未能变滑润。此时,身体其他部位的痛已然缓解,那儿被强硬穿插的疼痛却一下一下强烈。
郝湘东离开后,她低声吟泣起来。
郝湘东感到从没有过的心身具乏。要惩治一下郑质中与玉雨春的心,他不是一点没动摇过。他想就此也罢,轻松摆脱掉与玉雨春的婚姻,他落不着一点不是但这刚刚发生的一幕却又让事情回到了他最初预定的轨道。冲动不是他的魔鬼,傲慢却是他的克星。那片他耕耘无果的土地轻松播下别人的种子,这,足以激发他所有的愤恨。郑质中在告诉他,作为男人最重要的技能他郝湘东并不具备!
这愤恨,与其说来自郑质中的“给予”,不如说来自骄傲的心难以容忍自己有那样大的缺陷。在这愤恨里,他又“帮助”了一把玉雨春,“帮”她把戏更精彩的演下去。他会收获更多的艺术成果吗?
郝湘东一路脑电波飞短流长,一丝没在所行的路上。车行至停下时,发现似乎不必需要他手脑指挥,车自己便会带到他想到的地方。
心里,一阵温暖上来,挤去诸多冷郁。
他走至门前,里面有缓慢的琴声传出。不断,却又漫不经心,如不规则的心律,总要绷到最后一刻,似断时,又续新音。他听了一会儿,随着那二十七层电梯一块升上来的柔情,在胸里继续扩展。开门进去。
阳纯雪停了琴,抬头望他,眼神有些散,似刚才的琴声。
他走过去,坐她旁边,注视她一会儿,亲到额上。阳纯雪勾了他的脖子,挪屁股,跨到他双腿上,抱住了。
“想我了?”他问。
声音温存,可少些该有的浓烈,不像离她三天的郝湘东。和她正抱紧的身体一样,还没有从冷峭中完全复苏过来。她肯定,他回过家了!从吃着晚饭时她就觉得他回家了,不知哪来的感觉,就那样觉得。心从那时就莫名地老恍,无论如何提不起精神。一点点送入嘴中的饭完全不知道是些什么,脑海里一晃晃地老出现他们一家人笑意盈盈地进餐场面……
不管阳纯雪心里多少不认可她在郝湘东生活中的现实地位,也不管郝湘东把多少的真情与希望给予她,都挡住失意袭来,或轻,或重,时而,阴郁一下心扉。团聚,分离,竟在她与郝湘东之间奇异的并行!因为,她是他外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