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了阳纯雪,郝湘东想的庄文尚多了点,约过一次,说有些不舒服。再约时,庄文尚鼻塞得厉害,声音嘶哑。不用说,不仅是没好,而且更严重了。
“怎么了这是!在哪?”郝湘东想过去看看。
“家里呢。”
郝湘东扣了电话,驱车往庄文尚的住处。
庄文尚在睡觉,起来给郝湘东开门,身上还裹着被子,然后又躺回床上。
“大男人的,感个冒发个烧的躺什么床上,起来,喝酒去,酒精消毒。”
庄文尚没理他。
郝湘东笑笑,坐床对面的椅子上。他看看四下,觉得家里一张床,床上两枕头,室内两种杂物,问:“一块了?”
庄文尚还没理。
郝湘东不屑,“有啥必要藏着掖着的!”
“要藏着就不让你来了。”庄文尚胸腔同鸣。
“你是挡不住我!”
庄文尚又不吭声。
郝湘东看看他,嘶嘶地卷舌头,“你这,只是感冒了?心情不好?闹情绪?
庄文尚问:“你没陪雨儿回家看看?”
“单位有些事,回不去。你那个事差不多,过了年应该就有信吧。”
?单位有些事,回不去。你那个事差不多,过了年应庄文尚知道是说他工作调动的事,心思没在这上面,没应话,问:“雪儿走了吧?”
“……走了。”
“一个人!……你干嘛不陪雨儿回去呢,也好三个人做个伴。给雨儿来过电话吗?路上很顺利吧?”
郝湘东已经不知咬了几次牙,不愿再答。
庄文尚继续叹:“我们的事,她还一直没和她家里说呢。一直就那么一个人忍过来!回家前来找我……”
郝湘东一下瞪过眼晴去,只看到庄文尚的后脑,更剜进去看。听那后脑处又幽幽往外送出:“我才知道,一直她没和家里说!好在有雨儿,要不,身边连个诉委屈的人也没有……我,真是太伤她了!”
“她,来找你什么事?”郝湘东关心的不是他的后悔自责。
“要我帮她和家里撒谎,说我有事,回不去。”
“还,说别的了?”
“雪儿她,不爱我了……”庄文尚声音颤抖,“我感觉得出来……”
“你伤了人家,还指望人家一辈子念着你,忘不了你,为你天天哭?你觉得合适?做了的事情就不要后悔,别成天整这没用的!……雪儿早就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了!”郝湘东说的不客气。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我好后悔,你为什么当初也不劝劝我——”
“哼,”郝湘东不满,“你这倒账到我这儿来了!你给我机会劝了?是你斩钉截铁地要说和人家分手的!再说,我也不是没劝,不是一直劝你别和周丛丛搅在一块,你听吗?后来你又说……”
“我不是怪你,没处怨了,自己瞎怨。”
郝湘东沉默。他并没有因为庄文尚是不是真的怨他,而生气。胸中,也有数不清的复杂情绪在翻涌。
当初,郝湘东和庄文尚从夜场解救出的落难女孩,就是周丛丛。
第二次郝湘东见到周丛丛,是第一次分别后的第三天里。庄文尚来赴他的约,身边竞也带来了周丛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