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窜上一丝丝甜蜜,莫静宜故意板着脸问:“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
裴铮丞薄凉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比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更冷。
“国际漫游很贵的……”
莫静宜不知所谓的念叨了一句。
被裴铮丞一瞪,她连大脑都冻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静宜心虚的埋着头,点开通话记录,二十五个来电,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间断。
不知裴铮丞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拨打了这些电话。
他很急吗?
担心她?
莫静宜看着那些来电,唇畔绽放出一朵比冰山雪莲更美的笑靥。
房间内悄无声息,隐隐约约能听到楼下传来的重金属音乐。
许久没说话,莫静宜出声打破沉默:“以后我不喝酒了,喝醉酒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这辈子她就喝醉过两次,一次是今天,另一次是向裴铮丞表白的那一晚。
酒壮怂人胆,这话果然没错。
喝酒之后她竟能胆大到做许多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比如说今天,虽然意识不够清楚,但她仍然能回忆起手在裴铮丞身上游走的感觉,他的胸膛比过去更健壮,手感也更好……
天,她没救了!
整天想这些事真真正正是个闷骚色女。
莫静宜甩甩头,将那些不纯洁的思想抛出脑海。
起身到窗边往外望,一眼看去只有雪,再没有其他。
裴铮丞的手机又响了,冉静舞在电话中温柔的说:“外面那么大的雪,你今晚就别回来了,找个地方住下,别着凉。”
“嗯,早点儿睡。”
“晚安,么啊!”
看着裴铮丞放下手机躺进被窝,莫静宜故作轻松的感叹:“你和冉小姐的感情真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一句酸溜溜的话。
丑陋的嫉妒让她开始胡言乱语了。
越想表现得不在意却越是在意。
心口很痛,很痛……
喝了那么多酒依然没有冲淡失恋的感觉,她的眼眶热热的,有波光在流动。
这一夜莫静宜几乎没睡,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半夜里还起来给裴铮丞盖了几次被子。
三十岁的人了,还和孩子一样睡觉不老实,不是把腿伸出来就是胳膊压着被子,也不怕感冒发烧。
由于大雪道路不畅,学校的课程暂停。
待扫雪车清理了道路,莫静宜和其他人一起回到别墅。
走到门口就看到先他们回去的裴铮丞揽着冉静舞的肩亲昵的往里走。
望着他们相依相偎的和谐背影,莫静宜的脚生生的在地上扎了根。
昨夜发生的事变得像梦境一般不真实。
她闭上眼睛,任由雪花飘在脸上化成冰凉的水。
本就是梦,她不该当了真!
……
裴铮丞在丹麦还有很多事要做,冉静舞也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