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她有时间黯然神伤,更不允许她再为逝去的爱情掉一滴眼泪。
……
贺承允拿着电话昏昏欲睡,冉静舞的话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根本没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支支吾吾的应了几声,然后瘫在沙发上,拿着酒瓶子往嘴里灌。
酒量不好,连喝红酒都会嘴得一塌糊涂,就不该叫这么一茶几的酒,根本喝不了多少。
只听到“咕噜咕噜”喝酒的声音,冉静舞等得不耐烦了:“喂,贺总,你怎么不说话?”
又是一阵“咕噜咕噜”,贺承允终于将第二瓶红酒喝完。
他打了个嗝,然后才说:“我还在,你继续说,我听着……”
“我问你话呢,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知道呦呦不是你的孩子还要娶静宜姐?”
贺承允嘟嘟囔囔:“我还在,你继续说,继续说……”
晕,这人真的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冉静舞无奈的说:“你慢慢喝吧,再见。”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脑海中满是贺承允喝醉酒那憨痴的样子,始终不安心。
她终是忍不住,一跃而起,打开衣橱随便收了几件衣服塞进lv的旅行袋匆匆出门。
去机场的路上她打电话订了机票,如果路上不塞车,刚好来得及办理登机。
冉静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她反复的想,最终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她和贺承允曾经是一条战壕里的盟友,他现在有难,基于人道主义精神她也应该去看一看,就算帮不上忙,说几句安慰的话也好。
时间卡得格外的紧,冉静舞甚至没来得及吃完饭,下了出租车就一路狂奔,办理了登机就过安检,连给她喘口气儿的时间都没有。
当她达到登机口时已经空无一人,上了飞机,机舱的门就关了,常务长开始讲解飞行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踏上滨城,没想到才离开不到一个月,又回来了。
但与离开时拥有了全然不同的心境。
就和飞机穿过云层,最终凌驾于云层之上一样的豁然开朗。
冉静舞看看时间,距离贺承允给她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现在恐怕已经烂醉如泥。
唉,这个男人真是,酒量不好就少喝点儿嘛,偏偏要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才高兴。
冉静舞下了飞机才想起她没问贺承允在哪里喝酒,连忙打电话。
结果不出她所料,无人接听。
她走出机场,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连忙钻进出租车,让司机载她去上次她和贺承允喝醉酒的酒吧碰碰运气。
虽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但酒吧依然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冉静舞在大厅转了一圈又去包房,厚着脸皮一间一间的推开门看。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贺承允。
他满身酒气,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沙发边还倒着一个酒瓶,红酒流得到处都是。
茶几上还有一大堆酒,冉静舞摇了摇头,去拍他的脸:“贺总,贺总……”
贺承允睡得正香,似乎很不满被人打扰美梦,吧唧吧唧嘴,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
冉静舞叫来服务生,给了点儿小费,然后让服务生将贺承允扶去最近的酒店,登记入住之后她才发现那是一间情侣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