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青蜷缩在沙发里,不曾阖眼,竖着耳朵听过往的车声,当她听到有车驶进院子的时候,一跃而起,飞奔出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辆破破烂烂的车昨天还停在车库里,银白色的烤漆闪闪发亮,此刻,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裴泽析……”车停在了车道上,她怯怯的靠过去,低低的唤他。
裴泽析阴沉着一张脸,打开车门下地,甚至没拿正眼看宁青青。
小跑着跟在他的身旁。宁青青急切的解释:“泽析,我和聂靖远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你相信我,我爱你……”
脚步一滞,裴泽析转过头看向宁青青,凌冽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刮过她的脸,刺入她的胸口。
“宁青青,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你和聂靖远一丝不挂的从一张床上起来,还叫什么也没发生,那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算是发生了?”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满含着愤怒的力道。
“泽析,你相信我,虽然我和他……但我们真的没有发生……”
裴泽析不相信她,宁青青百口莫辩,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们去医院检查。一定可以检查出来。”
“别碰我!”
奋力甩开她的手,裴泽析满脸的厌恶:“难道你希望把事情闹大,让滨城老老少少都知道你给我戴了绿帽子,哼,这帽子,可真够沉,我消受不起!”
怔怔的看着他,宁青青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向他解释清楚,他一定会原谅她。
爱情,不是可以包容一切吗,难道他就不给她一个翻案的机会,就这样,武断的判了她的死刑。
“泽析,你不爱我了吗?”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爱……哼……难道你以为我爱你,你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背叛我,别妄想我会原谅你!”
他大步迈开,不想扯到了伤口,锥心的痛逼出了他满头的冷汗,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腰,咬紧牙,艰难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宁青青心急如焚,关切的问:“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不要你管,走开,我不想看到你,现在就从我的眼前消失!”
裴泽析就算痛得直冒冷汗,也有力气一把推开靠近的宁青青。
“啊……”宁青青被他推得连连后退,脚绊在沙发边上,“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裴泽析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愤愤的收回,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进房间,使劲的甩上门,整栋房子都在颤抖。
“泽析,开门,我们谈谈好吗?”
宁青青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猛烈的门,可裴泽析根本不理她,自顾自的躺在床上,仍由她喊破喉咙,他也不说一句话。
房间外是一大片玫瑰花丛,宁青青为了进裴泽析的房间,和他面对面的谈一谈,便从玫瑰花丛里穿过,然后爬上阳台,终于,如愿以偿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裴泽析,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告诉你。”
宁青青坐在地上,头靠着床,幽幽的说:“今天我陪芷依去医院检查,然后去ffeecakebar吃蛋糕,后来聂靖远就来接我们,先送芷依回锦绣华府,再送我回来,我在车上睡着了,然后醒来就在床上,我真的……和聂靖远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聂靖远的车上睡着了?”裴泽析勾勾嘴角,冷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王清泉强奸你的那一次,你也是在车上睡在他的车上了,你可以醒来打死王清泉,为什么今天没有醒来把聂靖远打死呢?”
字字带针,句句含刺。
宁青青痛心疾首,趴在床边,默默的掉眼泪。
她现在最想的是打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