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他又惊又气,快速的抱起她,塞进副驾驶位,连话也没和贺粲辉说一句,便急驰而去。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
坐在副驾驶位上,宁青青急急的解释道:“我开始只觉得有点儿痛,当时实在太害怕,也没注意!”
裴泽析气得砸了一下方向盘,恶狠狠的吼:“谁叫你走,留在别墅陪孩子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他快被宁青青给气死了。
这个蠢女人,从来就不让人省心。
她早就后悔了,被他这么一吼,感觉特别委屈,耷拉着脑袋,不敢吱声。
心头乱得更麻似的,裴泽析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但他不可能向宁青青道歉,声音倒是柔了几分:“烦死人,别哭了!”
宁青青故意和裴泽析对着干,他叫她别哭,她就要哭得更大声,哭得更凄惨。
她已经够难受了,可他还要雪上加霜,难道他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她吗。
“哇……哇……”
宁青青扯开嗓子,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哭出来。
她的声音有震耳欲聋的效果,让裴泽析苦不堪言。
“再哭就把你扔下去!”裴泽析板着一张脸,冷声威胁道。
宁青青根本不受他的威胁,一边哭一边嚷:“扔啊,你扔啊,让我的血流干,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是被你欺负被你骂,死了痛快,谁也欺负不了我,骂不了我!”
裴泽析无奈的撇撇嘴,他没办法忽略心底那浓浓的担忧,可他一时也说不出软话,沉默片刻,开口道:“我看你真是吓出神经病了!”
“我就是神经病,怎么了,你不服气啊?”
她觉得自己真是好傻好笨,还指望他来安慰,果然是吓出了神经病,才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不和神经病计较!”他嘴硬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担心,态度依然很傲慢,只是看向宁青青的眼神,透露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满满都是担忧。
“哼!”宁青青把脸别过去,看着窗外。
已经进入市区,很快就到医院。
背上的伤口已经痛得让她习惯了,所幸伤口不深,否则她也没有力气大哭大闹。
医生把宁青青背上的衣服全部剪开,然后给她清洗伤口,酒精灼得伤口生生的痛。
宁青青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不停的哆嗦。
“伤口比较浅,不用缝针,这几天注意着,别扯到伤口,很快就可以愈合。”医生只开了几支外用药膏和一点消炎药,连点滴也不用挂。
虽然裴泽析的身上只穿着衬衫,可他还是脱了下来,让宁青青穿上,顺便把贺粲辉脱下来给宁青青穿的外套扔进了垃圾筒。
从医院出来,贺粲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已经到了警察局。
“泽析,都是我的错,没保护好宁小姐,她的伤不要紧吧?”贺粲辉关切的问。
“多谢关心,死不了!”
裴泽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甚至有掐死贺粲辉的冲动。
电话那头的贺粲辉叹了口气,很无奈的问:“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裴泽析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扔在中控台上。
他连说话都不愿意,更不可能好好说话。
“是贺先生吗?”宁青青怯生生的盯着裴泽析怒火冲天的侧脸,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易怒。
难道裴泽析的字典里,就没有“修身养性”这四个字?
裴泽析斜睨她一眼,没好气的答:“除了他还会有谁?”
对他的不耐烦视而不见,宁青青又问:“警察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