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送到小区里的幼儿园,宁青青心急火燎的往学校赶。
为了上学方便,她特意搬到学校对面的小区,可还是觉得早上的时间特别紧。
这一周她已经迟到两次了。
如果迟到第三次,就要去辅导员办公室挨批评。
好丢脸,她不要去!
宁青青冲进校门,一边抱怨学校干嘛修那么大,一边死命的往教学楼冲。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深刻的体会到,作为一个重量级人物的悲哀。
被那些跑起来身轻如燕的校友远远的抛下,她只能愤愤的想,学校食堂的伙食太差油水太少,养出来的学生跟豆芽菜似的,连走路都是飘的,风一吹,就飞好远,还是她这身肉实在,再大的风也吹不跑。
她没命的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总算在上课铃响起以前奔进教室,在最角落的座位坐下,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她是这个教室里唯一的异类。
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映入宁青青的眼底,心潮涌动。
她还清楚的记得,多年前,她也和他们一样,无忧无虑。
二十到二十四岁,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葬却送在了哭闹声中,被两个调皮的小家伙折腾得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身心疲惫,好似她已近中年。
宁青青翻开课本,自嘲的轻笑,她这个年龄应该读研究生了,却还整日和大一新鲜人为伍。
一转眼,已经休学四年,一直等到孩子三岁,送进了幼儿园,她才有时间和精力重返校园,继续学业。
按照教育部的规定,她已经休学四年,没有资格再回学校继续学业,但是孩子的爷爷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只是她必须从大一开始读。
校园里找不到曾经熟悉的面孔,那些闹得沸沸扬扬的过往已经烟消云散。
和新同学在一起,她觉得很自在。
暂时把孩子放在一边,好似回到了青春无敌的十九岁,那一年的阳光,很灿烂!
大鱼大肉吃惯了,就觉得学校食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菜很难下咽,就连嘴里的红烧肉也有股怪味儿。
宁青青几次放下筷子,又几次拿了起来,吃吧,不要浪费,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下午放学后她就去接孩子,盘算着吃了饭就带孩子去广场玩儿,小家伙玩累了晚上也能早点儿睡,第二天能早点儿起床。
还未上楼。宁青青手机就响了,是孩子的奶奶打来的电话。
莫静宜过来接两个孙子,正在路上,五分钟后到达。
宁青青带着孩子在小区大门外等候,不多时那辆熟悉的宾利就停在了面前。
把孩子送上车,宁青青正要离开,却被莫静宜叫住:“青青……”
“妈?”宁青青脚步一滞,回过头去,不解的看着突然叫住她的婆婆。
莫静宜好似做了艰难的决定,犹豫片刻才说:“呦……泽析回来了。”
突然有一股绝望的酸痛挤压心脏,宁青青忽略了那种感觉带给她的不适,微微一笑:“哦!”
他回来了,回来做什么?
不祥的预感在大脑中炸开,顷刻间就将她彻底笼罩。
心口发颤,才知道自己一直对他心存恐惧,她宁愿他永永远远都不要回来……
虽然孩子的爸爸对孩子没有感情,但爷爷奶奶却非常疼爱孙子,隔三岔五就接过去玩,若不是宁青青坚持,他们还想把孩子留在身边,一起住。
平心而论。两位老人对她和孩子都不错,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宁青青担心处不好关系,宁愿自己带着孩子辛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