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了之后转身就上楼,回房间关起门来哭。
她胸前的刀口虽然已经愈合,但哭起来依然会痛,一抽一抽的痛,但和心痛比起来根本不足挂齿。
过去的二十五年,她都以胜利者的高傲姿态活在这个世界。
没想到,即将埋入晚年,莫娴雅竟用自己的死毁了她的幸福。
薛宁燕趴在床上,双手死死捏着被单,哀恸的哭声在房间中回荡,经久不息。
“呜呜呜……呜呜呜……”
深爱的丈夫和女儿都离开了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与其这样日日不得安宁,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就当她一命还一命,他们总该满意了?
……
薛宁燕一边哭一边往浴室走。
打开灯,她被镜子里那么披头散发,双眼红肿,憔悴不堪的女人给吓到了。
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哪里去了?
这个疯女人是谁?
薛宁燕暴躁的抓扯自己的头发,她就是死也要漂漂亮亮的死,绝对不能像莫娴雅般死得那么难看。
她洗了把脸,坐到梳妆台前抹护肤品化妆,手抖得厉害,画的眼线像心电图,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咚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薛宁燕不理不睬,继续咬紧牙关画眼线。
冉伯承在外面大声说:“宁燕,把门打开,我们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离婚协议书在书房,拿了马上滚。”
薛宁燕也算是活久见,年近半百才认识了冉伯承的真面目,自然是悔不当初。
年轻那会儿,多少风度翩翩的小伙子追求她,可她的心都扑在了冉伯承的身上,一心认为他是她见过最好的男人。
果然应验了那句话,老公始终是别人的好!
“你先把门打开,有些事说清楚比较好。”冉伯承依然没有离开,顽强的守在门外。
薛宁燕擦掉画得乱七八糟的眼线,失控的把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盒盒全部挥到地板上。
“噼里啪啦……”摔碎了不少瓶子罐子。
各种乳液精华安瓶爽肤水和玻璃碎片混合在一起。
大理石地板上一片狼藉。
听到房间里的响动,冉伯承拍门的动作急促起来:“宁燕,快开门,开门!”
门突然开了,一阵风刮过,他的手拍了个空,蓦地收回。
“你是不是要我给莫娴雅抵命?”薛宁燕双目赤红,绝望的怒吼:“好,我今天就给她抵命,我现在就死行不行?”
她也不化妆了,死都要死了,还计较好看不好看干什么?
薛宁燕右手拿着一块沾满乳液的玻璃碎片,她抬起左手,就要割腕。
冉伯承眼疾手快,抓住了她拿玻璃碎片的手,牢牢扣住。
“宁燕,不要冲动,我不是来逼你给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