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哆嗦,酒劲都给惊醒了,射过来的真的是箭啊,这些守卫居然真的敢动手。
脸上惊骇,然后又是愤怒,“你们干什么?你们居然敢无缘无故对我们山东士族放箭?明天我们就要让整个河南道的百姓知道你们的恶行,你们得清楚,这里可是河南道。”
愤怒的声音充斥在夜间,徐长生根本不为所动,而是惊异的道,“刚才崔家的人没有告知你们吗?凡是胆敢闯出这里的人,无论是谁,直接射杀。”
什么?一阵安静,崔家的人没说这茬啊,只是说外面来了一群怂包这样子的叫怂包?
“你们好大的胆子,直接射杀?如此枉顾人命,我们山东士族绝对和你们誓不干休。”有人吼道。
徐长生看了过去,“有没有这个胆子,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又对守卫道,“千万不要手弱,后果如何你们清楚。”
守卫都哆嗦了一下,要是让他们闯了出来,后果如何,想想都惊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靠近。
崔府外一群人看向徐长生,这少年是谁?毛都没长齐,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得罪他们山东士族,就算是郡守周守城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他们清楚得很,陛下派周守城来河南道,是缓和朝廷和山东士族的关系的,而不是来挑起矛盾,这也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正是崔府的人,“你们太过分了,居然惊扰我的客人,周郡守在哪里?叫他出来说话。”
徐长生答道,“周郡守不在,这里现在由我全权负责,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凡是敢闯出来的,后果如何你们刚才也看到了。”
那中年人脸都气红了,“好狂妄的小子,你们周郡守都不敢如此,我倒要看看,我们就出去了,你能耐我何?”
说完,硬是直接向外走,作为山东士族,作威作福太久,他还真不相信,区区一个少年,敢挑起朝廷和山东士族的矛盾。
守卫看向徐长生,徐长生直接接过守卫手上的长弓,拉弓就射了出去,毫不迟疑。
“嗖。”箭矢破空的声音。
箭矢直接从中年人的手臂边擦过,带起一丝血花。
徐长生有些遗憾,可惜他的箭术差了些,他本来是射人的。
帐篷中,李治羞愧的捂住眼睛,真精彩,就是院长大人的箭术也太差了,李教官在学院就经常说,你们要是不认真学箭术,就跟你们院长一样,十射九不中,出去也是丢人。
中年人的脚步猛的停了下来,身体都哆嗦了一下,真的向他射箭了,说话都有些哆嗦,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无知小儿,你……你竟敢,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长生看都没看,“管你是谁,天王老子今天也别想踏出这里半步。”
徐长生将长弓还给守卫,说道,“不用询问,也不用迟疑,只要他们敢多走出来几步,直接射杀,出了事情责任算我的。”
守卫们这才算坚定了下来,点点头。
崔府的人一片面面相觑,对方是认真的,而不是做做样子,真的只要有人向外走,他们就敢射杀。
但为什么他们不过是来赴宴而已,就算崔府真的干了什么事情,也和他们无关吧,也不可能一竿子打尽不是,而且守卫应该直接冲进来啊,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隔得好远将他们围住,怎么形容勒?就像在围一群瘟神?
对,怎么感觉都像是在围一群瘟神。
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那个中年人还在叫嚣,“好好好,你们是完全不将我们山东士族放在眼里了?到时候我们山东士族一定会联名上书,看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徐长生根本不理了,他也累,他也想和学生们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就该正式工作了。
这时候,一个颇有声望的老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副读书人打扮,身体铿锵,看上去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傲骨。
老年人不卑不亢地样子,“不知少年人是何许人也,是否有什么误会?老夫孔门孔颖宜。”
徐长生不想回答的,但……山东曲阜孔门孔家的人?
名字还叫孔颖宜,那和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是什么关系?
徐长生小时候在国子监就读,虽然时间不长,但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孔颖达孔祭酒门生。
徐长生不得不抱拳道,“小子徐家徐长生。”
孔颖宜愣了一下,徐家徐长生?不就是……当初孔颖达经常有书信传回曲阜老家,信中无不提及一个人,一个哪怕是孔门代表孔颖达都推崇至极的人,字里行间都在说,这世上出了一个了不得的读书人,文学造诣之高让人叹为观止,关键是小小年纪就有开宗立派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