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寸心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偏老天爷还要和她作对,范希文一声“菜好了吗”打破了一室的暧昧。
“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范希文小盆友匆匆来亦匆匆去。
慕寸心:“——”
商离衡:“——”
慕寸心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商离衡倒是跟没事人一样,收敛好情绪,一派的云淡风轻,“我把菜端出去,你拿碗筷。”
范希文小盆友撞见了刚刚那意外的一幕,那打量的眼神就没有从两人的身上离开过。看看慕寸心,又看看商离衡,那灼热的眼神简直可以把慕寸心煮熟。
其实范希文小盆友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哼,你们大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还说不是女朋友连亲亲都玩上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只有老太太是正常的,一门心思吃饭。
至于那些菜是什么味道慕寸心压根就没有尝出来。
商离衡夹了一块鸡脯肉放进嘴里,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来。
吃完饭依然是慕寸心刷碗。
有了刚才的“意外”,慕寸心变得愈发警觉,商离衡刚迈进厨房她就感应到了。她刷着碗变相得撵他,“厨房油烟重你别进来了。”
“刚才炒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油烟重?”商离衡毫不留情地点破她。
慕寸心:“——”
男人站在她边上压根就没打算出去了,慕寸心只要任由他去。
商离衡灼热的视线一直没从慕寸心的身上移开过。
说实话前年在永安寺第一次见到她,商离衡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姑娘很不一样。看到她的第一眼她正坐在一群大师身后念经,一点也不专注,眼睛四处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游客。她看到他的时候嫣然一笑,笑容明媚灿烂,他还在考虑怎样回应她,下一秒她就朝着他竖了个中指,鄙夷之色显露无疑。变脸比翻书还快。
每年中元节他都要到永安寺祭奠师父,有时只是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就离开。有时也会在寺里住上几天。
那晚他和往年一样留宿永安寺,他到藏经阁翻阅经书,一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意外看到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他当时觉得奇怪,她明明年纪很小,看着叛逆不羁,但是一双眼睛却好像历尽风雨,迷茫又沧桑。
那时的她倔强又孤独,一面不愿低头认错,一面又眼泪朦胧地受罚。他推门而进时她刚刚抄完了全部的经书,字迹潦草,龙飞凤舞,委屈和不甘尽在字里行间。
去年中元节他重回永安寺,并没有如他预期看到她。他才意识到他对于这个女孩是心存期待的。重逢后的好几次状是无意的遇见皆是他的刻意而为。只是她太过敏感和胆怯,从一开始就对他的靠近避之不及,恐有所交集,尽管他一而再再而三做得不留痕迹,小心翼翼,这时也难免失了耐心。
他等慕寸心将最后一个碗冲洗干净放入碗橱一把扣住她的左手手腕往外带,声线低沉暗哑,“慕寸心我们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在家越待越懒,这篇文的后半段要大修,可是到现在我都不愿打开电脑。懒癌又犯了,伤不起啊!
☆、节能灯(1)
节能灯(1)
商离衡直接将慕寸心带到院子里,头顶是一盏精致小巧的节能灯,清幽的冷色光从镂空的灯罩里不断放射出来。借助这束白光她看到男人手腕处利落的线条,和他的那张脸一样棱角分明,一笔一划皆被勾勒地完美无瑕。
经过灯光一照,他细密的发梢上尚有雨露凝结在上面,在清冷的夜色里微微发亮。
身旁法国梧桐空荡的枝桠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看到它们商离衡方注意到慕寸心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打底衬衫。刚才她被他着急地带出来,压根没有时间穿衣服。
商离衡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慕寸心身上,扣着她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她一边抖动自己酸涩的左手,一边看着男人单薄浅淡的薄唇一下一下在动,“慕寸心,我今年三十岁,是家中独子,有过一段感情史,但都已经过去很久了。经营着一家上市公司,就是你所知的盛时,管理着近千名员工。名下有福田五区和常春三区两处房产,个人财产要交由律师评估才能告诉你数字。”
“我五岁跟随赌王慕漓学牌,十岁被接回商家,二十一岁大学毕业,二十五岁创办盛时,二十七岁盛时上市,如今而立之年还缺一个相伴一生的女人。”
“所以呢?”慕寸心听到自己的声音。
“所以你就是那个我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我有必要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