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明白!”一个为首的官吏一抱拳,恭敬地回道。
只见从他们中间走出一个老大爷模样的人,拿出一块布,系在口鼻处,蹲下身,开始检查那位死者……
这……难道就是古代的法医?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仵作。
莫桓急忙将沈晴搂紧,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扣住,往怀里按,不让她再继续看眼前的场景。
虽然沈晴自认为胆大勇敢,但对于死尸这么特殊的一种存在,她表示有些接受不了。
前世她有个很要好的闺蜜,后来考入医学院学医,从入学开始就天天进停尸房,学习各种人体器官,包括解剥。
每每那个闺蜜讲起她们学校的事,就让沈晴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东西。那时候她有好长时间都在庆幸,自己学的是商科,而不是医科,否则,她非得中途退学不可!
扒在莫桓的怀里,耳边安静得除了偶尔风吹过林子的簌簌声,便是轻微的仵作检查尸体的声音。
离自己不远处,便有个死人,还有个人在不停的翻弄着那个死人,这个场景不断在沈晴的脑中盘旋,让她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觉得心里发毛。
把脸往莫桓怀里蹭了蹭,熟悉的苏合香,缓解了不少的紧张情绪,让她安心不少。
青蝶也是吓得双手蒙住了眼睛,并转了过身。这个种场景看多了,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晴觉得自己一直提着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才听到有个低沉的男人说道:“启禀大人,此死者为女性,年约十四或十五,身上有多处勒伤,而且……并非处子之身。”
最后一句话,那仵作说得极别扭。不是他一个大男人喜欢查探这个,是因为这具女尸,裤子非但没有穿好,而且那一处伤得又太过明显,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她因何而死?”莫桓突然问道。
他从小生活在皇权贵族,对于打罚下人,他也没少见,只是,对于打死的下人,没一个死的是这样的,这便让他不禁好奇地问了出来。
“回公子……”那个仵作并不认识莫桓,但见他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必是来自大家世族。他一个小小的仵作,谁都不敢得罪,便也礼貌地回道:“这女子……小人检查多遍,她身上并没有致命伤,但下体……小人认为,她应该是被奸致死。”
沈晴听得倒抽一口冷气,就连一直捂着眼睛的青蝶就讶然地放下了手,惊恐地盯着地上的女孩子。
可还没等沈晴回过神,但听那仵作继续说道:“此女子,死前已被破过身,只是应该时日不长,多则五日,少则一日。”
仵作也郁闷,府衙一共三个仵作,一个早上刚刚被叫走,一个昨日便请了假,回家看望病危的老母。本以为今日可以得了些轻闲,却没想到被带到这么远的一个地方。
远就远吧,还是检查一个姑娘!姑娘就姑娘吧,居然找不到致命伤,最后还是因着衣衫不整而发现了她……有异样,并伴着发现了许多可疑,这才不得不重点检查了一番。
虽说作为仵作,尸体应该是不分男女的,但男人终究是男人,死了也是;女人也一样。让他一个中年老男人,不停检查一个年轻女子,这让他这一张老脸都快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