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顿了顿,见对方一时没回话,想必沈家人没想到沈家会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就听沈晴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来了,正好,我们把这事说道说道,这些邻居百姓也可以做个证。我爹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把所得的银子都给了你,而你却没让我和石头还有我娘吃过一顿饱饭。而且他生病你却一文银子也不出让他看病,最后生生让他病死。我爹的秀才功名是不是让你们沈家免了多年的赋税。还有,两个月前你那母夜叉似的亲家和母猪似的三媳妇,将我弟弟打成重伤,前两日你那三儿子又莫名其妙来闹事,还打了我一巴掌。要论理,你先论论这些理。要赔银子,你先把我爹那些年给你的全都吐出来。”
沈晴对这个沈家太无语了。
自己穿来之前发生的事也便罢了,但自己既然用了这具身子,就绝不能再让自己和石头受欺负。
云枫一听原来沈晴还受过这么多委屈,脸上的巴掌印也找到了主人。
刚想上前去教训教训这些无耻又无礼的贱民,就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郑知府出来了。
“是谁在此无理取闹大声喧哗,扰了本知府和众位大人的午膳?”
以前见郑勤和蔼可亲,可没想到严肃起来还是很吓人,不愧是混官场的。
这威仪之气,立马震住了在场的围观百姓和闹事的那几人。
沈家和刘家的人一听是知府,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郑勤。
他们只知道沈晴这丫头片子不知道怎么捣鼓的,居然能在镇上开酒楼,而且生意还挺好。
但他们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身份尊贵的知府大人竟然能屈尊来这个小地方吃饭。
知府是谁呀,那是比县令还大的官。
他们很多人一辈子连县令都没见过,更何况是知府大人。
只见郑勤唤来身边的一个府衙官兵,低声说道:
“你去把于县令叫来,让他看看他的管辖之地都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龌龊事,村民连世子与将军都敢骂,不知还有什么他们不敢的,哼!”
说完,一摆袖,转身回了店里。
这里也是他的管辖之地,在这里宴请郡王和赵将军,但居然让这里的百姓把他们的儿子给骂了,老脸都快丢没了。
不给出个交代,就算他们不说什么,自己也会坐立难安。
围观的百姓一见如此,一哄而散,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惹上无妄之灾。
沈家和刘家人的一听要请县令,顿时不淡定了。
他们或许还搞不太清楚知府的官位,毕竟离自己太远。
但县令他们知道呀,那可是他们的父母官,他们的天。
“扑通扑通”,沈家和刘家人吓得纷纷跪在地上,以沈家老太为首,哭天抢地哭喊道:
“知府大人我们冤枉呀,是沈晴那个丫头诬告,她打伤我儿和我媳妇,现在又恶人先告状,您明查呀大人!”
沈晴也很尴尬,店里有贵人,门口却闹了这么一出,让他们该如何想自己?
如果为此让郑知府得罪了郡王和赵将军,那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云枫,人家好心帮自己,如今被牵连,该如何面对他?
无辜地看了云枫和赵玄之一眼,赵玄之却莫测高深地看了云枫一眼,便回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