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该死的那么巧?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在撒谎,法官大人,就在本案发生的前一个月,我的当事人最后存进了十万块,之后就没存过,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正式结束。原告并不愿意结束这种关系,因此四处寻找机会,接近我的当事人,引诱不成,就给他下药,诬告他强歼……”
庭上顿时一片混乱,复杂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徐卉暖,有质问的,有鄙视的,仿佛大家都偏向了被告一方,私底下议论纷纷。
“你胡说,我没有——”
徐卉暖此时,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惊慌失措起来,委屈的泪水,就这么啪嗒啪嗒掉下,看得李沅衣心里直发疼,也彻底对唐亦廷,死了心。
郑弛斯文的俊脸上,掠过一抹狐疑,他当然是相信徐卉暖的,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十分单纯,完全不像是会耍心机的那种人。
只不过,为什么辩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证据,恐怕事情另有玄机。
想到这,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站起来,向法官鞠了一躬,“法官大人,鉴于原告情绪不稳,请批准休庭十五分钟。”
“批准。十五分钟后准时开庭。”
休息室里。
“徐卉暖,你老实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郑弛坐在徐卉暖对面,神色极为认真,就连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郑检,您要相信我,我真的——”
徐卉暖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郑弛打断了,“我当然相信你,但他们怎么会有银行记录,那些已经经过验证,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若是你无法解释,这官司恐怕……”
“对不起,郑检,请原谅我不能说,但是,我真的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徐卉暖凄凉一笑,咬着唇,却不想再多作解释。
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那她也无法可说了。
郑弛见跟她沟通无果,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休息室,刚出门时,就遇见了李沅衣。
“她怎么样了?”
李沅衣眼底,溢满了关心。
郑弛摇摇头,俊脸上掠过几丝无奈,“如果她不愿意将事实说出来,我也帮不了她。你是她信赖的人,或许你跟她谈一谈,看她愿不愿意说吧。”
“好的!”
李沅衣沉重地应了一声,推门走进去。
只见徐卉暖此时神色木然,无力蜷缩在椅子上,小身子瑟瑟发抖,只一眼,就扎疼了李沅衣的心。
她轻步走过去,站在徐卉暖身后,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问:“振作起来,如果问心无愧,将事情真相告诉法官,法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衣姐,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呜——”
徐卉暖的语气,突然哽咽起来,豆大的泪水,扑簌簌往下掉,瞬间爬满了整张精致的小脸。
李沅衣拿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拭,叹气:“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能说?”
“我说了,你要给我保密!”
……
从休息室出来后,李沅衣心情益发沉重,两条秀眉拧成一团,久久都不能缓和。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
真是够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