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开口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中已有盘算,只要一旦治愈他身上的蛊毒,她将毫不犹豫的离开。
即使明知道他不是那么轻易能被摆脱的人,但她的心意已决,即使要遁天涯、藏海角,她都要远远的闪开他。
因为方才的吻不只撼动了他,也崩落了她淡然心房的一角,她清楚地知道。
其实曾有那么一瞬问,她想接受,想试试世人口中那让人生、让人死的至情至爱,可是一想到她那含怨而亡的娘亲,她就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宁愿孤身行医济人一世,也不愿在情爱之中郁郁而终呵!
更深露重,月儿初上……
满天的繁星高挂,傅千寻小心翼翼地在冷言的护送下,悄然步至龙临渊的别院之外。
她手拿提篮,面无表情的回身扫了绷着脸的冷言一眼,并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离去。
但冷言却摇了摇头,执意守护着她,也希望她在任何时刻反悔都能找得到人帮忙她离开。
深知冷言那固执天性,她轻摇螓首叹息着,可终究什么也没说的回身。
深吸了一口气,她挺直背脊,走入那别院之中。
即使明知冷言的眼不曾稍离她的身躯,她的手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门扉,然后闪身而入。
她才刚进门,一阵轻浅,明显经过压抑的喘息声已然入耳。
傅千寻没给自己任何思索的时间,她伸手掀开了珠帘,来到榻前。
凝着他那冒着冷汗的脸庞,那紧皱的眉眼,几乎陷入唇肉之中的齿,还有那令人、心酸的呻吟……
在在都显示出他此刻所承受的苦痛,一如当初啊!
一步步驱近床榻,她蹲下了身子,伸手拂过他被冷汗浸得湿濡而贴在颊畔的发。
她的心因为他的苦痛而紧紧揪着,她试着拂去这不该存在的心疼,但抚摸着他的手却微微发颤。
就像是彷佛能够感受到他此刻所承受的苦痛一般。
忽然间,两道视线紧紧地瞅住她,一时间那眼神从原本的迷蒙变得冷冽。
“你来这儿干什么?”龙临渊粗声粗气地问,紧抓着榻沿的手泛起了一阵死白。
“我说过,今夜要来替你解蛊。”
“你……解蛊?!”被疼痛侵蚀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转不过来,但接着便从傅千寻的动作中恍然大悟。
只见她轻轻地拉开了环在纤颈上的素色披风,然后手缓缓地移到胸前的盘扣,褪去外衣,只留下肚兜。
“你想……”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龙临渊气怒的低吼道:“你滚,我不要你待在这里!”
霎时,龙临渊明了了冷言的欲言又止指的是什么了。
原来冷言早就知道她打算牺牲自己的清白来救他,所以才会这么义愤填膺地想找他算帐。
“我不准你这么做!”他咬牙低吼,眸光灼灼。
不能应允她来牺牲自己,尤其是在她对他并无一丝情愫的时候。
他虽想要以身相许来报恩,但是却也不能容忍她一味的牺牲自己。
“这是唯一的方法。”傅千寻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说她仍是个黄花大闺女,但终究是个大夫,对人体的构造甚是了解。
白皙的小手带着坚定的意志,悄然地伸至了他的下腹,冰凉的小手驱走了龙临阁体内些许的难受,却造就出更大的欲望。
情蛊、对她的欲望联手冲击着他的理智,再加上她的小手肆虐,那绵绵软软的挑逗,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然后呻吟出声。
“你……该死的,住手!”这个女人的确知道该怎么摧折男人的自尊,从一开始的视若无睹,到现在的恣意妄为。
她……简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一把扭断她纤细的颈项,又让人想要狠狠的拥她入怀,将她揉进自己的身躯之中。
他的手也真的往她的方向伸出,可是却只是停留在半空之中,彷佛是在犹豫自己该怎么做似的。
傅千寻不耐地抬眼扫了他一眼,然后俯身用自己娇软的红唇衔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