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您想得周全!姜是老的辣呀!”李天涯不忘恭维郎碧空一下。
“王开达那里,虽然无足轻重,但既是同道,我们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吧。”
李天涯沉吟半晌,方道:“两地相隔这么远,以何种方式表示呢?要不就给他们一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吧,您看如何?”
“来人不是说王开达共有一万人马吗,一人十两,省着花,足够他们一年的开支了,这个主意不错。天涯,具体事宜由你去安排吧,给凌冶方套紧箍的事,越快越好,可以动用‘东海之鹰’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南宫峻,这个老狐狸对这样的好消息一定是求之不得的。”
***
巴松错手中花的花瓣越来越少。
此时正值未初时分,天上艳阳高照,轻风吹拂,院中的人本应感到温暖,但随着地面上花瓣地增加,许多人却感到寒意从心头升起。
奚蹟言将头靠在椅背上,眯眼望天,似乎痴了。客玉涵低垂着头,脚尖不停地在地面上划着圈,一个又一个,好象浑忘了身外的天地。达瓦莲娜僵僵坐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一直睁着,眨也不眨一下,她仿佛是在寻找一线希望,又仿佛灵魂出壳,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图里海眼睛从左扫到右,从右扫到左,眼睛被心中的急切渴望烧得通红,似乎要把他看到的每一个人都熔化掉。
凌云飞静静地坐着,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仔细地数起了手指,从一数到十,然后再从头数过。
客玉涵忽然抬起头,瞄了一眼巴松错,仿佛自言自语道:“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话谁说的?一个人即使没有能力,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一个弱女子掉进苦海吧,若是有能力是不是更不应该?”
“应该不应该?”凌云飞的心险些被客玉涵一番话搅乱,“不能心软,绝对不能!”他专心地又数起了手指。
“大哥,若是你的手下,看你置一个女子身陷虎口于不顾,他们该做何想法?”
“她不是你的冤家对头吗?你怎么反而帮她说起好话来了?”
“我毕竟是女人,而且是一个有过凄惨经历的女人,若是达瓦莲娜被巴松错带走,强迫她嫁给那个畜牲都不如的什么什么罕,其命运的悲惨,定然胜我在天南之时,于心何忍哪。你看看图里海那模样,若是到时没人出头,他非得与巴松错拼命不可。你再看看巴松错那些手下,哪一个不是以一当百的高手,混战起来,得死多少人那。大哥,你就出手吧,你娶了达瓦莲娜,我绝不会怪你的,而且我还可以在云姐姐、古曼丹丽那里替你美言几句。”
“玉涵,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凌云飞夸赞一声,嘴中轻轻念起了一二三……
“你到底帮不帮她?”客玉涵瞪起了眼睛。
“不帮!”
“你……”客玉涵两眼冒火,狠狠踢了凌云飞两脚。
“公子,图里海富可敌国,在昭宁府威望甚高,帮了他,对你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刘三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旁轻轻地劝了一句。
“老哥,有这样的好机会,你为何不出手?”凌云飞反问。
“我这人还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的两把刷子不成,要不还用得着公子提醒吗?”
凌云飞和刘三车说话的功夫,巴松错的手伸向了最后一片花瓣,在触到那片红的刺眼、孤零零的花瓣之前,他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眼睛射出一道刺目的红光,向奚蹟言射去。
奚蹟言明明感觉到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把全部财产都给他。”图里海嘶声喊了起来。
巴松错冷冷一笑,手触到花瓣上。
“慢着!”客玉涵大喊一声。
随着她的喊声出口,那唯一的一片花瓣从巴松错的手中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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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纷争~
奚蹟言动了。
只一闪,一抹蓝影如一片浮云,飘到了巴松错身前两丈左右,人们根本没有看到他做出动作,那朵飘荡的红花宛如被风吹起,往上斜掠,向着奚蹟言飞去。
巴松错哂然一笑,“奚施主终于沉不住了气。”大拇指食指连成一环,劲弹而出。随着他食指伸直,一股激荡的气流向红花射了过去。
院中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这缕劲风速度奇快无伦,只一闪,已与红花相接。巴松错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好多人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哪知就在此时,轻若浮尘的红花象是被虚无的空气激动,突然自己跳了起来,上下飘浮不定,去势的方位依然是奚蹟言。
“‘通幽神拳’果然厉害!”巴松错一击落空,仿佛正在他的意料之中,脸上笑意未变。手掌虚虚一晃,五指弯曲成爪,凌空抓出。
奚蹟言虽然有把握在巴松错的凌厉一击中,抢先将花抢到手中,但巴松错可以对他那威力巨大的一弹置之不顾,他却万万不能让这缕劲风在他眼前伤到别人,否则颜面何在。
身子后仰,弹射而出。就在这片刻之间,他的整个身体突然变得糊模起来,一团青蒙蒙地仿佛是气体一般的物质将他的身体包围。令人奇异的是随着他身体的变幻,那花正向巴松错飞去的红花,似乎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拉扯力,堪堪停在了空中。
凌云飞大吃一惊。他吃惊的倒不是巴松错虚空一抓的曼妙无方,而是吃惊奚蹟言后退的速度。
正是因为奚蹟言后退的速度太快,他身体后面的空气来不及逸往两侧,竟是生生被他的身体压向了后面。当他的身体向后移动时,因为速度快若电光石火,他的身体所经之处形成了类似真空的空间,由于周围的空气抢着争占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