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我看这事就算了。永平府一战,弟兄们损失惨重,能逃到这里的可都是好样的,他们每一个都是骨干,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发展,这样白白去送死,岂不令其他的弟兄心寒?”自从逃到北卑,寄人篱下的日子让王开达度日如年,真恨不得马上返回永平府,过上以前的日子。
但朝庭的几万大军在永平府驻扎着,几十万百姓的冤魂在那片血染的土地飘荡着,回去吗?不管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们都还未做好准备。
郑去华清俊儒雅的脸上略略显得憔悴,嗓音微微带出沙哑之音,“虽然令兄以身相殉,壮怀激烈,算是给了永平府百姓一个交待,但二公子可别忘了正是因为我们才造成了永平府几十万百姓血洒热土。剩下的几十万百姓也是受我们牵累,生活比我们起事前还远为不如,你说他们能对我们没有怨言吗?还能再支持我们吗?依我看大部分百姓心中肯定盼望我们全部战死才好,这样朝庭对他们政策必然宽松许多,他们的日子势必要比现在好过得多。民之所向则立,民之所背必亡。牺牲几个弟兄激发民众的血性,挑起他们潜藏心中的斗志,孰重孰轻大伙掂量掂量。”
“我们这样做了,朝庭必然会对永平府百姓大加报复。事情因我们而起,永平府百姓岂不更加憎恨我们,这不是适得其反吗?”王开达对郑去华的话很不以为然。
“不然!永平府百姓目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再坏又能坏到哪里?他们对我们是埋怨,怨我们不争气,对朝庭那可是恨,是血海深仇的恨。我们没有动作,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对他们的苦痛无动于衷,已抛弃他们不管。但如果我们打出为几十万百姓报仇的旗号,他们定会对我们恢复好感,会觉得有了盼头。所以我说朝庭的打击报复,只会增加他们对朝庭仇恨,增强他们的反抗意识,这就好比一根弹簧,你压得越厉害,它弹起的幅度越大。只要百姓对我们充满期盼,我们便大有希望东山再起,再夺永平。”
“先生之言大有道理,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吧。”
***
西戎国三王子府。
“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想不到这个丫头还真走了狗屎运,明明生机已绝,偏偏又让她绝处逢生。”
“早告诉你,不要心软,一定要斩草除根。要不是你念图她的美色,这丫头坟上的草都已长出来了。”宗喀达罕老大不高兴。
“这个丫头乳嗅未干,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见识没见识,要阅历没阅历,根本未经过大场面,我就不信凭她一个人能搅出多大的事来,师傅你太过虑了吧。”三殿下格赤烈对宗喀达罕的小心谨慎颇不以为然。
“她乳嗅未干,你就乳嗅干了?”这个徒弟哪都好,就是这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的毛病让人讨厌。
“你可不能小瞧美色的作用,美人误国的事例还少吗?睿丽王朝的皇帝是个色鬼,倘若让他见到那个丫头,色欲薰心之下,什么事做不出来?事情已到了关键阶段,绝不能节外生枝。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接近成功,危险越大,我们绝不能对此事掉以轻心。”
“我们不是已采取措施了吗?那个肥猪接受了我们的礼物,满口答应帮忙,以他在皇帝身边的地位,还怕那丫头飞上天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听说那个南宫峻奸滑异常,善于见风使舵,对这样的人我们怎能太过相信?又岂可将宝全押下他一个人的身上?不成,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
“师傅您说要怎样做吧,徒儿全听您老人家的。”
“你马上精选人手,在那个色鬼皇帝南巡的时候,去刺杀他。”宗喀达罕的声音中夹杂一丝金属之音,听起来让人浑身发紧。
“什么?”格赤烈吃惊之下,忍不住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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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跟踪~
“那个丫头唯一依仗的就是她的色相,若真让她见到皇帝,我们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凡事要往坏处想,所以我们必须尽力阻止她。”宗喀达罕眼中精光一闪,一道凌厉的光芒射在了格赤烈的脸上。
格赤烈心中一颤,问道:“师傅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将皇帝的南巡拦腰斩断,让他灰溜溜地回去?”
“他再昏庸也终是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他能坐稳那个位置,就绝不是笨蛋。仅凭一次刺杀,就想让他终止南巡,绝无可能。他若连这点儿见识都没有,那张龙椅早该别人坐了。”
“徒儿明白了。只要我们大造声势,将这次刺杀搞了轰轰烈烈,他必然会加强防范,来路不明的人再想见他,可就难比登天了。”格赤烈恍然大悟,对这位老谋深算的师傅甚为佩服。
宗喀达罕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欣慰。这位弟子虽然也爱犯年轻人常犯的错误,但聪明才智却远超一般的同龄人。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全力相助。
“师傅您说我们是扮成张立朝的人的好呢,还是借用一下王开达的名头?”格赤烈看到老师欣慰的目光在自已身上扫来扫去,心中不禁一热。
宗喀达罕微微一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