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太苍府有一伙巨盗,来无影去无踪,专门抢劫大户,弄得是人心慌慌。后来官府请出云鹏出面,这伙人听到消息,烟消云散,不知所踪。这位马弟初就是巨盗首领马汝成之后。”
“看来这些人是后辈了,当时要不是在狱中,定要见见他们,这同行见同行,不两眼泪汪汪,打上一场也是好的。怎么又是云鹏,看来他还真是强盗们的克星。”凌云飞下意识的摇摇头。
“老弟看不起强盗?是了!你整日锦衣玉食,早忘了人间的悲苦了。”
“我本身就是个强盗,能不知道吗。”可这话能跟人说吗。
好在梅念臣说过就算,“云鹏出面干预,太苍府是不能来了。巨盗们财产已多,好多人主张分财散伙,不想再干。为了分赃,窝里斗,互相残杀,等我听到喊声,顺绳而下,只有马汝成还剩一口气。”
“好在我是一个人行事,否则不用云鹏抓我,我定已被同伙干掉了。”凌云飞看着马弟初咧着大嘴,呜咽的样子,心中止不住酸楚。
“马汝成将全部财产托付于我,求我照顾他老家的老婆孩子。等我赶去,这孩子已是一个孤儿。我当时心情郁郁,哪有心情收养他,便将他交与师兄了事。如今他艺成下山,找到我,说终身跟随于我。老弟,他可是几百万两银子的身价呀,下面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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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谈婚~
马弟初抹了把眼泪,高声道:“我的一切全是老爷子你的,这银子你说给谁就给谁。我跟你不愁吃不愁喝,要那么多银子干哈?”
好家伙,几百万两银子,转手送人,脸不稍变,气未多喘,大方的让凌云飞嫉妒不已,“这是强盗的儿子吗?”
“老哥,银子之事先放到一边,你说的巨坑在什么地方?明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如何?”
梅念臣眼睛一亮,仰天打了个哈哈,道:“老弟真是有心人,佩服!佩服!”
凌云飞微微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
好说歹说,费了凌云飞好大的功夫才将客玉涵她们摆平。
待他与梅念臣、马弟初站在巨坑边缘,凌云飞对造物主的神奇差点膜拜到地。
三座高峰壁立千仞,真插霄际,只余他们站立一面是平地,但背后丛林莽莽,一望无边,如无人带至,想要找到此处,真是难比登天。
巨坑近似圆形,直径二千米左右。三峰内向斧劈刀砍般峭削,直落千丈,巨坑内峭壁到得半腰,陡然紧收变成斜坡,坡尽头又成一圆,然后直直下削,大口套小口,坑中有坑,险峻多姿,壮观无比。
再往下看,已到坑底。坑底绿树遍地,野花如雨,满眼红绿,看不到一丝杂色,千百万年来,这地方少有人至,植被疯长,竟将坑底填满。
凌云飞痴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大概估算了一下,从他们站立的平地,到得坑底,没有千米,八百米足足有余。
顺着长长的绳索溜下坑底。
立身齐腰高的杂草丛中,展目四瞧,树木、荆棘、花草密密匝匝,葱葱郁郁;因为坑中湿润少风,树木疯狂上拔,高达十多丈的大树随处可见;更奇的是蕨根长成了老态龙钟的树疙瘩,叶片居然长近一二米;黑白黄相间的石壁缝中长着许多老树,歪歪扭扭,顽强地附在空中,全靠根系支撑,毅力之强悍,令人佩服不已。
坑内遍布清泉,汩汩地无声流出,清澈难言。掬手喝上一口,清冽甘甜,涤荡人心。
随着梅念臣在茺草荆棘中缓慢前行,虽然已是四月时节,山外热气渐生,然而处身坑内,全身却是深有寒意,宛如换了一个季节。
耳边渐渐传来哗哗的水响,随着脚步向前,水声越来越大。穿过树林,一幕十多米高,宽达二十多米的瀑布挡在了眼前,往上看,那水流仿佛水银般从崖壁上滚落,到得中段飞珠溅玉,飘飘洒洒,再往下水珠就似天女散花,击到岩石上,溅得全身皆湿。
从瀑布侧面绕过,水帘后是一高五六米的大洞,乍一看口小肚大,幽深难测。凌云飞跟着梅念臣、马弟初冲入洞中。
洞中出人想象的宽敞。高达数十丈,宽更达百丈,向前延伸到五六十丈,上左右兀然向内收缩,变成了方圆数丈左右的小洞,视力所及,黑幽幽,望不到尽头,深邃不知几许。
大洞左右分布无数的小洞,方圆一二米到十几米大小不等,深度也是参差不齐,几米有之,深不见底有之。
梅念臣来到左侧一处洞壁前站定。洞壁上刻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看痕迹是用刀剑类锐器刻出,由于年深日久,青苔满布,如不细看,还真不容易识别出来——马汝成之墓。
马弟初跪到地上,粗豪的汉子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哀哀不绝。
待得他平静下来,站起身形,梅念臣向前走了几米,手脚齐用,石块泥土纷纷而下,不多时,点点豪光散出。用手轻轻拂了几下,灿灿的珠光宝气映得洞中亮堂许多。
好家伙!这么多的珠宝,价值几百万那还是保守估计,看来人多还是有优势,他凌云飞从事同样职业二十多年,也没有人家几年间捞得多。
欣赏完珠宝,几人盘膝坐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