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并不是非要知道,谁能没有个小秘密呢。”客玉涵罕见地表现出了通情达理的一面。
凌云飞松了口气,他生怕客玉涵较起真来,他又无法自圆其说,那后果就无法想象了。
“你的两位哥哥难道对你也不好?”凌云飞赶紧旧话重提,转移客玉涵的注意力,以免她变卦。
“男人就认得权力和女人,哪会把亲情放在眼中。”客玉涵哎哟一声,捂住了嘴,冲凌云飞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下可把大哥你也算在内了。”随即她一板脸色,庄容又道:“男人追求权力和女人原也无可厚非,这是人的天性使然,没有办法改变的,可也得讲究一下方式、手段吧,不要父母之爱,不要同胞之情,不要夫妻之义,大哥你说这样的人即使得到了一切,又有何欢乐可言?又有什么意义?”
“得,我只问了一句,你却说出一大堆劝诫之言,看来你这未来的天南女王还真不是白给的,很有自已的一套想法吗。”
“大哥,以后再也不许你提天南女王这几个字,我好稀罕它,我即使做猫做狗做畜牲,也不会做天南女王。”客玉涵咬牙切齿,满脸不屑。
凌云飞再也想不到客玉涵会说出这等话,不由大感诧异。
“天南女王!天南女王!就为了这个宝座,两个哥哥不择手段,几次三番欲除我后快;为了这个宝座,那个女人又将他们两个不知弄到了何方,他们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我都不知道;为了这个宝座,宫里那些男人整日纠缠我,要不是有奚伯伯摞下狠话,我现在比之妓女都不如;为了这个宝座,就连远在天边的达瓦莲娜都对我嫉恨的要死。男人要权力和女人,女人要权力和男人,这个世界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凌云飞心中大生痛惜之情:他再也想不到客玉涵小小年纪,又贵为公主之身,生长状况却如此恶劣。无怪乎她性情变幻莫测,对事物的观察敏锐非常,看来是环境使然。
然而有些事情还要跟她先说清楚。
“妹子,有时事情也不尽然如此。比如我现在无权无势,假如你母亲请你奚伯伯或派几个高手来,要将你强行带走,我力有不逮,只能徒唤奈何;你长得如此美丽,哪个男人见了不生艳羡之心,倘若另有强势人物见到你美丽无方的容貌,生出将你据为已有之心,我没权没势,到时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
客玉涵闻听此言,不由直直盯视凌云飞,呆楞良久。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乐土难寻那。”
“是啊!有钱难买青山翠,桃园何处可为家?我们只有开创自已的乐土,才能让生活沿着我们设定的轨迹走。妹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随你吧,只要你始终将我挂在心上,你爱怎样就怎样。”客玉涵淡淡一笑,接着说下去,“我自小就喜欢睿丽王朝的风土人情,奚伯伯不知从哪弄了一大堆书给我,我整天看,都入迷了。可奚伯伯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古板,我求了他好多次,让他带我来睿丽王朝看一看,他就是不肯。这次那个女人忙着庆祝她登基二十周年大典,对我看管有些松懈,我便趁机跑了出来,想不到就遇着了你。”客玉涵说到这,满面的凄楚化作了柔情无限,瞧着凌云飞的双眼水汪汪的,宛如要滴出水来。
凌云飞伸出手去,握住了客玉涵的双手,心中荡漾起了阵阵柔波,再也不去想六十多岁的老翁和一个花朵般的小姑娘在一起是不是合适的问题,也不去想令他时不时心痛的云忌弱。
***
太苍峡谷就在眼前。
峡谷旁边那棵绿叶荫荫的大树,还如二十多年前,巍巍矗立。岁月只是给他的树径内部增加了二十多圈的年轮,外面却看不出半点风霜雪雨的留痕,在这一点上倒与凌云飞的经历颇有相似之处。
他们这一行八人,倒有七个是姑娘,而且几乎个个身材娇好,虽然人人轻纱遮面,但如大白天招摇过市,想不引起轰动都难。为了不有骇物听,她们选择了亥初时分通过太苍峡谷。
尽管孤冰雁与元雪晶为慎重起见,偷偷潜入太苍府,探了一回路,然而事情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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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通敌~
太苍峡谷两侧,一边站着一人,如两个门神般,卡住了通往峡谷外的通道。
当看清这两个人的面貌时,凌云飞惊呆了。如果有选择,他宁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想面对这两个人。在凌云飞的心中,他倒不怕这两个人,而是怕这两个人所代表的力量,所牵扯的情感。他们的父辈同为睿丽王朝武林的擎天巨擘,有一个还是郡王的身份,他们的徒子徒孙遍布睿丽王朝社会的各个阶层,有些更已是军队高层中的重要人物,他们虽不入朝堂,但即使是纯宗皇帝见着他们也得尊为上宾,礼敬有加。更何况这两个人的亲人还曾救过凌云飞的性命。
这两人正是凌云飞最不愿意见到的云惊天和燕纪北。
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凌云飞还得陪上笑脸,上前施礼。
“这么晚了,两位少侠屈尊至此,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倒是不敢,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实话实说。”果然是名门之后,大家风范,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但骨子里盛气凌人的味道却是明明白白散了出来,不由得你不尝。
“有话不妨但请直言,我林云飞是知无不答。”
云惊天仰天打了个哈哈,朗声道:“痛快,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他温文尔雅的脸上转瞬间挂了一层寒霜,厉声道:“江湖传言,中州竞舟的夺标英雄被女色所迷,忘了祖宗,忘了国恨家仇,居然与东狄、北卑的女人打得火热,互相勾搭,沆瀣一气,甚至丧心病狂答应为她们刺杀朝庭高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是也不是!”
凌云飞只感心头一阵涌动,一口鲜血窜了上来,他定定神,又压了下去。在这片刻之间,他心头一阵茫然,他猛的摇了摇头,力图使自己镇静下来。
“怎么,你敢不承认!”云惊天见凌云飞摇头,以为他想否认。
“这一手玩的实是高明!”尽管此时凌云飞恨不得将南宫峻碎尸万断,但也不得不对他这一招佩服的五体投地。
“孤冰雁、元雪晶两个人活活生就在身旁,这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压将下来,你就是有千百只手也是不好摘掉的。可如果不把这顶帽子拿下,那自已岂不是真的成了睿丽王朝千千万万百姓心目中的公敌,这顶帽子我凌某人可万万承受不起。”凌云飞咬了咬牙,决定来个死不承认,反正问心无愧,怕得谁来。浮云难挡艳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日。大不了,浮云蔽日之时,多些艰难险阻,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再多些又有何妨。
“我根本没做那样的事,你叫我承认什么。云少侠,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可不能听信别人信口雌黄。”凌云飞矢口否认。
“信口雌黄?”云惊天怒极反笑,“你才是信口雌黄!证据就在眼前,你居然敢睁大眼睛说瞎话。这四个女人整个中州有几人不识,当日她们把龙舟大会搅的一塌糊涂,根本不把我们睿丽王朝的老老少少放在眼里,当场数万人有谁没看见。亏得他们还为你被她们四人打伤大叫可惜,谁想到一转眼,你就栽倒在了她们的石榴裙下,可悲!可笑!可耻!”
“我就是栽倒在了她们的石榴裙下,那又如何?东狄、北卑现在可是我们的友邦,再说了朝庭律条中没有哪一条规定不能娶东狄、北卑的女子做老婆吧?有谁说娶了东狄、北卑的女子做老婆就是通敌叛国了?就连我们的皇帝陛下本人也有两位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