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顾嘉嘉家里没有找到任何东西,所以你又去了李玲那里。”沈强说,“但是仍然一无所获。”
“如果东西是被你仇人偷的,估计你二十三号那天就直接上船跑路了。”
“那我们估计也不能坐在这里聊天了。”沈强笑看着他,拍拍他的手,“可是你因为东西可能是顾嘉嘉偷的这个想象上了头,居然就真的抛弃了船票,准备弄死顾嘉嘉。”
“但是你弄不死。”
“顾嘉嘉那几天几乎天天和康平安在一起。”
绮桑那段时间天天让顾嘉嘉给康平安送东西,康平安本来就喜欢顾嘉嘉,顾嘉嘉送东西他就会顺路把她送回家,一来二去的,顾嘉嘉居然一直没落单。
“所以你就盯上了康平安,估计你那时候想,如果顾嘉嘉把东西偷走了,那么一定会把东西交给康平安,因为他是警察。”
“四月二十九日晚,你在巷子里截下康平安,根本不是因为吃醋,而是试探。”
“一无所获之后,你就想着直接捅死算了。”
沈强说到这里停了。
廖临水整个过程中一直在频繁地出汗,嘴唇变得越来越紫。
他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对面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老警察,把每件事都说得分毫不差。
宛如鬼魅。
“捅了一刀之后。”沈强很轻的说,“你听到了一首歌。”
廖临水额头上的冷汗滴到病床的被子上。
“其实这件事我个人还是挺感激你的。”沈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那识路的暗号你要是不教给顾嘉嘉,要我们自己查出来,估计得耗时很久。”
“同样的,如果那一天你捅康平安的时候,巷子口没有那个男人唱歌,我们可能也不知道枫城这首老曲子,居然是你们要求撤退的暗号。”
“你们这些人,倒是很念旧。”沈强异常讽刺的呵了一声。
祖辈传下来的阴损买卖,一直沿袭着古老的传统,如果不是廖临水这个突破口,他们离完全破案真的还有很长的距离。
廖临水的手都开始抖。
“再之后的事情,我们都可以简化了。”沈强说,“你因为东西被偷再加上袭击警察被你上头的领导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沈强下了结论:“所以顾嘉嘉死亡的时候,你还在船舱里□□。”
廖临水终于抬头看了沈强一眼,瞳孔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被曝光在猫群里的老鼠。
沈强最后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水。
在沈强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远扬和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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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给廖临水下最后的死亡通知。
“你看。”沈强说,“警察不会冤枉人。”
“你不在乎你们这个团伙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也不在乎事后会不会枪毙,甚至无所谓自己有没有杀人。”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逃跑时间,只是因为你不能允许一个女人偷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顾嘉嘉死了,可那些东西还没有出现,所以你开始怀疑绮桑。”
“而绮桑,不但出现在你和外界通信的夜市摊,还摆出了只有你和顾嘉嘉知道的凉拌海带。”
“所以你就上钩了。”沈强这回是真的笑了。
“廖临水,你是栽在女人手里的。”沈强说,“我在这里帮你分析了那么多,就是想要告诉你,你本来是能跑掉的。”
廖临水的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一字一字的:“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