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之前那盘飞行棋有几颗子找不到了,我让张妈帮我从外面特地带了一盘新的回来,爷爷,我们在下过吧?”沐言好骗,昨天被江企一吓,再也不敢随便犯着老爷子了,站在正在看电视的老爷子身旁,毕恭毕敬地道。
江企是个老顽童,看下梁沐言先向他低头,心里早就眉开眼笑,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酷样。
“咳咳,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输棋耍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呃……
梁沐言脸颊边冒出两滴冷汗。
“是,爷爷,言言再也不耍赖了……”
真是个野蛮的老爷子……
无奈……
“嗯。”江企终于喜笑颜开,算是一笑泯恩仇了。“丫头,输了棋也不要灰心,要锲而不舍。来,我们再玩一盘。”
江企又来了兴致。
“是,爷爷。”梁沐言小心应和着,看到江企的笑容,心里煞时觉得很温暖。
棋局进入“白日化”的角逐阶段。
“不行,你不能走跳三下,只能跳一下!”江企不讲理地要求。
“是,爷爷。”言言听话地退后两步。
稍后。
“你那个骰子投得不对,再重投一遍!”
言言又依言照做。
“丫头,你的钱掉了。”
言言在低头往地上找了圈,回来发现自己的棋子竟然后退了一半。
“哦!我赢了!”
言言还没回过神来,江企就摇旗呐喊,高唱凯歌。
“爷爷,你可真棒。”言言收拾棋子,还不忘夸奖老人家。
其实只要爷爷高兴,谁输谁赢又有何重要?
江昊天刚回家,在门口看到她恬静的笑颜,突然呆呆地驻守在那里,失神地凝望着。
良久……良久……直到张妈出声叫他。
★★★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微风徐徐吹在身上,特别的舒服,正是主妇们最喜欢洗衣晾晒的时候。
“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言言一边把洗干净的贴身衣服晾到阳台外,一边随口哼着小曲儿。
一时失手,晾着内裤的衣架呈垂直落体地往下掉。
“啊!”
一声男人的叫声在几秒钟后响起,梁沐言探出头去,两只眼珠子蓦然瞪得老大,牙关磕得呲呲作响,一阵极为不妙的预感从胸臆间萌发。
江昊天手持梁沐言的三角内裤,仰头看到阳台上目瞪口呆的女人,俊脸瞬间铁青。
“梁沐言,你居然把你的内裤砸在我头上!”
他狂奔上来,拎起手上的三叉内裤,贴到梁沐言眼跟前。
“我只是不小心呀!”
梁沐言心惊胆战地辩白,也担心自己个儿凶多吉少——
把内裤丢到江昊天的头上,别说有侮辱性质之下,就单凭内裤连同衣架从三楼掉下去的冲力就够起一个包了。
江昊天眯起眼:“不小心?有那么巧刚好从车上下来,你就不小心把内裤掉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