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杰打来电话,老太爷和一帮子老顽童从台北起飞,先后到达梵蒂冈、法国、英国、古巴等国家,经历了一场长达四年之久的环球旅行,横跨五大洲两大洋。
这会子终于玩尽兴,从最后一站折返台北。
“嗯。知道了。”正在开车的江昊天随意嗯了声,俊脸面无表情。
掉转方向盘,驶往禁锢梁沐言的别墅。
“你回来了?”梁沐言正巧在门边撞见,见他不见得想搭理自己,又低头经过。
“我爷爷回来了。”
他的声音响起在背后。
梁沐言顿住脚步,回首,无言。
江昊天爷爷江企说实话她只见过寥寥数面,但却格外的谈得来。当初她和江昊天最后能结婚,江昊天爷爷也是出了大力的。
“喔。”只是现在,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身份可以再面对老人家。
江昊天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我爷爷想见你,他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你小心应付。”
“你要我再去见他?你不是不准我离开别墅?”梁沐言震惊。
江昊天瞥了她一眼:“我没说你可以离开我的掌控,我爷爷只是暂住一两个月,之后要有去墨西哥旅行,在这一两个月中,你就住到浦兴区的江家大宅里,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半步!”
他的口气依旧强势,梁沐言诧异地望住他。
说实在话,她也很想见爷爷,就算是“囚禁”,如果能跟着闲不住、喜欢到处乱逛的爷爷在一块儿,难保可以有机会可以顺便去医院诊断一下,而且也比一直闷在家里的好。
“好,什么时候走?”
他盯住她的脸:“现在。”
★★★
“不对!不对!这步不算,我重走!”江企手上的棋子已经落下,突然瞧出棋局中暗含的陷阱,居然不顾长者身份,当场悔棋。
“不行!您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可以大庭广众之下耍无赖?”梁沐言好胜心切,手一伸,一把挡住江企要拿棋子的手。
江企吹胡子瞪眼:“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在这个家里,我就是王法、我就是规则!”
“你怎么可以这样?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梁沐言不服气,挑起眉,与他据理力争。
“谁说我输了,我江企就没有输的东西!”江企蛮不讲理地道。
梁沐言终于明白江昊天霸道和唯我独尊的个性是遗传自谁。
“我不管!反正棋已落盘,就没有再收回去的理由!”梁沐言较真。
“跟你说了,我刚才只是一时看错了!”
“落棋无悔!不行就是不行!”
耍赖也要看事儿,只不过下个棋,至于吗?
江企气得脸都绿了,把棋盘生气地一掀:“你这个死丫头!我不玩了!哼!”
小孩子脾性的江企转身回屋,棋子散落了一地。
梁沐言有点傻了眼,睨睨地上满布的棋子——
爷爷呀,我们只不过是在玩……飞行棋。
★★★
转眼到晚餐的时间,江昊天已下班回家。
是张妈备的饭餐。
饭桌上,气氛很诡异。
特别是对桌而坐的江企和梁沐言,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两人相互不看对方一眼,满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