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带证件和印章到法院,怎么?你要结婚了?”轩净司微笑问着电话那头的兄长。“要我和蒲獍当证婚人——什么?!你说真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错愕。
电话被挂断了,轩净司脸上始终如一的春风般微笑已消逝无踪!
清秀脸蛋爬上一抹不解,眉头都皱了起来。
在他旁边的蒲獍见他那副难得一见的神情,感到兴味的挑眉。
“认识你这么久,头一回见你除了笑之外还有别的表情。”蒲獍向来觉得他笑得很狐狸。“原来你错愕的神情是这个样子,”粗糙的食指画过轩净司轻巧的下巴。“挺可爱的。”薄薄的唇扯出一抹笑。
轩净司撇过头瞪他一眼,打掉他调戏的手。
向来清晰的脑子被兄长这一招打得混乱,他真是被哥哥打败了。
“公证!真有他的,不知道哥是怎么让姐同意的,虽然仓卒了点,不过也好,姐姐怕生,喜宴对她来说负担过重。”他想的还是自己的姐姐,至于哥哥嘛……
轩家男人不需要担心,就算被打倒了,有机会仍会爬上来东山再起,就如同他远在美国的爷爷,还不死心呢。
嗯,不过这都不是目前该关心的重点,哥跟姐姐要结婚了呢。
“证件、印章都带着,我们去法院会合。”轩净司找回冷静,把下午的事情抛在脑后,先搞定兄姐再说。
一生顺心,少有事情能让他变脸,他想,哥要的这一招已经够让他吃惊,不会再有事情可以让他脸色大变了。
轩净司和蒲獍先到了法院等候,还体贴的为姐姐准备一小把捧花,远远的,看见兄长的积架跔车飞快驶来。
他露出笑容,上前为姐姐开车门。
“姐,恭禧,这个给你——呃?!”看见那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他觉得有点眼熟,又有点陌生。
困惑之色爬上清秀的脸蛋,轩净司带着微笑问:“请问你是?”
轩嶲司载着墨镜,掩去大半张脸,见弟弟认不出来,他突然兴起了捉弄的念头。
拿下墨镜,他掀唇讥讽,“连你亲哥哥都认不出来?蠢蛋。”
轩净司这一辈子头一次被骂蠢,还是被自己的哥哥,他表情放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老哥下车,绕过车头把他姐姐抢走。
然后,他犯下了致命性的笨点——
“哥,你的头发呢?!”
“当然是剪掉了,笨蛋。”轩嶲司难得扯出大笑,坏心的倾身靠近弟弟,对着他的脸喷气。“你这副表情,绝!”
“你干么欺负净司?”恋筑捏他的手臂,为弟弟报仇。
“处变不惊,不是你的座右铭吗?”轩嶲司调侃道。“以后别再犯了。”丢下这一句,他揽着恋筑结婚去。
呆在原地的轩净司,还是不能回复——
哥中邪了?他把头发剪了,这怎么回事?!他、他是谁?
蒲獍略感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同一天见你变脸两次,我这一生没遗憾了。”
被踩中痛脚的轩净司回头,危险眯眼的神韵和他哥有七分像,突然抡拳朝他脸挥过去,并威胁道:“今天的事情若传出去,我会杀了你!”
蒲獍反手握住他的拳头,掀唇道:“你讨不了好处,我会拖着你一起。”
尾声
生理时钟让她在早上七点起床,恋筑睁开眼,看见一副裸露的胸膛将她圈抱在怀里。
她轻轻挪开腰间的大手,小心翼翼的,不想吵醒了睡梦中的他,可就算她动作再轻,还是扰醒了浅眠的男人。
轩嶲司眼皮微掀,双手箍得更紧。
“再睡一会儿。”她倾身在他眼皮上亲吻。“等等再喊你。”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放开双手让她下床梳洗,闭上眼睛继续睡。
恋筑轻巧的下床,拿起摆在一旁的晨褛套上,走进浴室。
结大的浴室里有个像小型温泉的浴缸和淋浴间,以及干湿分离的卫浴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