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舒服还逞强?”恋筑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马上忘了刚才她的话被打断。“你老说我三餐不正常会搞坏身体,你又好到哪里去?”抱怨叼念着他的行迳。
“啊!”他突然痛叫一声。“偏头痛又犯了。”哪来的偏头痛?当然是诓她的。
她的世界很简单,一次只能想一件重要的事,重要的人事物在她心中有排名。
家人是第一位。
所以呢,只要是家里人,不论是他也好还是净司也好,只要在她面前流露出病态、心情低落等等,都能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总是为了家人把自己摆在后头。
很可爱,却也令人担心。
“嶲司,你……”恋筑真是不知道该要怎么说他才好。“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样让我很受难知不知道?”可一边碎碎念表示她的不满,还是让他躺在她的大腿上,为他按摩头部。
轩嶲司享受的闭上眼,趁着她为自己服务的同时,在脑中策画着见不得光的手段,她那些关心的唠叨,他当成是催眠曲。
他枕在她膝上阖上眼睡着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用这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不是无从察觉,而是有时她根本就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假的不舒服。
“唉……”叨念够了,她语重心长的叹息,十指伸进他黑发里,轻轻柔柔的梳开。
他一定没在听她说话,还发出这么平稳的呼吸声,都这样打发她的,偏偏她没骨气的吃他这一套。若没把他放在心上,怎会他一个皱眉她就紧张万分呢?所以她总觉得自己被制约了嘛。
“嶲司,我帮你把头发剪短,好不好?”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他的长发,又一次的提起动刀把他头发剪掉的提议。
他只让她碰他的头发,也霸道的不准她碰别的男人,因此她的工作室不接男顾客,一律以女士为主。
连她想帮净司修个头发什么的,他还小器的不肯,所以她和净司每回都要偷偷摸摸的。
“不好。”只是浅眠的他被她梳发的动作用醒,眼睛未睁开,简短的回她两个字,然后继续享受的枕在她膝上,享受她的十指穿过头发的感觉。
恋筑没辙的叹息,对他的答案不意外,不太明白他对他的头发在执着什么?
“那,我可以把自己的头发剪短吗?”他的头发不准动,她的总行吧?
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是很辛苦的,就算自己是造型师,有时候也会懒得整理。
轩嶲司睁开眼睛,微眯着眼看她,薄薄的唇吐出两个字,“不准。”霸道而且不容拒绝。
“连我你都要管,小器……”恋筑软软的抱怨他的霸道不讲理,管东管西。
听她又开始叨念,而且没提起要搬出去的事,他再度阖上眼,敛去眼中的阴狠嗜血。
事情不会空穴来风,会让她兴起这念头,必定有人从中搞鬼,是什么人现在他心里有了底。
既然都摊牌了,那么,他会将事情一并解决,做个了断。
“什么?!”轩净司以为自己听错了,始终带着微笑的面容闪过一抹错愕。“失败了?”
他还以为这回会听见兄姐的好消息,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却是——姐姐又拒绝了。
依他对姐姐的了解,哥这回带她赴日扫母亲的墓,这么慎重的事,绝对会让姐姐的心动摇,进而答应哥的求婚,姐姐就是这么单纯的女人,只要打出家人牌就一定会心软。
可是却失败了?!
比他更错愕的人,应当是他求婚再次被拒的兄长吧!
瞧他一脸黑的咧——轩净司忍不住想,有人要倒大楣了。
轩嶲司扫了弟弟一眼,神情冷漠的盯着自己摆在桌上的手,规律的在桌面上轻敲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节奏。
他苦心为她打造一个世界,处心积虑要她成为自己的人,那些坏他好事的人,知道他为了建立她的自信花费了多少心血?!
他不想知道那些人对她说了什么,轻而易举的毁了她的自信,总之,他会把帐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放风声出去。”轩嶲司下令。“我准备和你姐结婚。”他要把那些胆敢在他眼皮底下动脑筋的人,全都给挖出来。
轩净司微微挑眉,笑意爬上嘴角,笑问:“哥,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
要是传出去了,不只是会揪出一些蠢货,更是无形的对姐姐施加压力。
想想每个人见了她的第一句话——
“恭禧你,黄小姐,听说你要结婚了?到时候别忘了给张喜帖。”
姐姐一定会错愕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并疑惑哥向她求婚的事是怎么传出去的。
想到姐姐会有的反应,他就忍俊不住。
“啊……可怜的姐姐。”他忍不住表示,引起轩嶲司狠狠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