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它,还会是什么?
这些魔族都快打出狗脑子了,总不可能全部认错。
等等,有这个可能吗?
傅长宁忽而转头,去看姬危年。
姬危年神色一如先前的沉默,其实两人在灵舟上分别前,聊得并不差,姬危年也算是温文健谈。
可重逢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傅长宁不关心他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血液是姬危年给的血液。
钥匙是姬危年说的钥匙。
看似他是被动妥协交出,可实际上,这些东西是与不是,对与不对,都凭他一张嘴来说。
他才是拥有最终解释权的那个。
如果存在一种可能性是,在性命受到威胁之下,他不得不如此而为之。
那会不会也存在一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他在顺其势而为之。
他也知道,这东西不是诅咒之种,在利用魔族打头阵,或者说,故布迷魂,吸引人注意。
面对她的目光,姬危年似乎是思考了很久,终于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之前那么多魇魔追我们,其实不是我们运气不好,而是因为我身上带了‘钥匙’,天然就会吸引魇魔的注意,受伤也是因为这一点,我骗了你。”
那个时候,傅长宁曾以为是自己连累了他。
欺骗,确实是很严重的罪名。
但傅长宁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一是她之前就猜到了一部分,二是,在意欺骗,大多是因为在意那个人。
因为是朋友,是亲人,是爱人,所以会对对方的欺骗耿耿于怀。她和姬危年,关系虽然尚可,有一段战友情,但其实还没到那个地步,友情需要时间,亲情爱情无从可谈。
她也隐瞒了很多事,并不在意别人瞒她。
她只是在想。
这个人又在撒谎。道歉有什么意义。
“没关系。”
她最后说。
本就没关系,何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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