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宁继续……
不,傅长宁忍不住了。
她坐起来。
“你怎么这么爱给人编号?”
除凤衔看她脸色虽苍白,但说话中气十足,完全没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笑起来。
“这样才对。”
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
“这样好记啊,你不觉得吗?”
“那我也可以新叫你阿二啰,或者二二,小二—
—等等,最后一个去掉。”
傅长宁按了按躺得其实并不久,但因为负重太大,还是有些发麻了的手。
“……那还是阿三好听点。”
“好的除阿三。”
她从善如流。
除凤衔嘶了声,摆手:“这不是重点,重点难道不是我们本来可以和他们一样出去,正常干架,分出第一,现在却只能坐在这干看着吗?”
已经休息完,起身继续训练了的傅长宁:“……”
“不好意思,干坐着的好像只有你。”
除凤衔不屈不挠,继续磨:“我是总有桩心事卡在这,放不下,没心思练。你信不信,等我们打完,不管谁输谁赢,我都一定老实上课。”
傅长宁闻言,停下训练,从梅花桩上跳下来。
动作相比几个时辰前,显然轻松自如得多。
她问:“和喜不喜欢第一的感觉无关,你其实就是很介意第一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原先比你排名低的人,对吗?”
除凤衔动作一滞。
“长老说你这六天闭门不出,其实一开始我还没往这上边想,但现在突然觉得,你该不会是关在院子里默默自闭吧。”
除凤衔:“……”
傅长宁叹气:“这么乐衷于用排名叫人,到底是觉得好记呢,还是对排名始终耿耿于怀,很值得商榷啊。”
除凤衔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了。
傅长宁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挑衅者,人恒挑衅之。
除凤衔为什么不服气,他原先在清河城,顶上两个人压着怎么就没不服气?
不就是觉得她论灵根修为皆不如他,入宗考核时也没他快,如今却压在了他头上吗?
不服当然是他的自由。
但觉得被挑衅了,也是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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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变化。
因为除凤衔一直没开口,也因为,傅长宁说话慢条斯理、温声细语,仅从肢体语言和神情来看,完全看不出两人之间气氛已经一触即发。
直到这两人直接戴着抑灵环,背负着几的重量,就这么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