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犹豫不决:“你让我再想想。”
傅长宁正欲点头,忽而神识微动:“我的同伴赶过来了,你最多还有一盏茶功夫的时间考虑。”
惊梦一咬牙:“那你跟我签订契约。你帮我找到别时,我可以在找到它之后,无条件帮你三次。”
“不确定能否兑现的承诺,就不要说了吧。”
傅长宁语气平静。
“加一点怎么样,在找到它之前,无条件帮我出手,作为一半的酬劳,也即订金。之后那三次算另外一半,当然,一切以不伤害你个花利益为前提。”
“人修,你别得寸进尺!”惊梦悲愤。
傅长宁提醒它:“还有半盏茶功夫。”
它愤愤不平:“那我怎么确定,你到时候会不会利用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你不需要确定,因为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呜哇!你太过分了!”
傅长宁相当冷酷:“还有三,你再假哭他们就到了。”
“呜——嗝!”惊梦止住了哭腔,语气毫无缓和地从悲愤过渡到了平静,“不是说寻常人修,尤其是女修特别吃这一套吗?”
“那大概因为我不是寻常人修。”
“……你好不要脸。”
“还有两。”
“那签吧,”惊梦垂头丧气,“平等契约会吗,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谢谢,确实不会。”
它一噎。
“好吧,照我说的做。”
傅长宁以灵气为刃,在食指上划破一道血痕,而后依它所言,在空中画下契约阵法。
淡白色的流光在旋转间,绘就一个个漂亮的符文。再以特殊的手法勾勒连接。
不知是否是惊梦的错觉,它总觉得,傅长宁的速度,似乎比它的语速要快一些。往往它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画完这一部分了。
它该不会又被骗了吧?
惊梦将信将疑。
如果它这句心声被问尺听到,它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告诉它,是的,你又被骗了。
事实上,早在傅长宁语气自然地说出那句“确实不会”时,它就没忍住乐出了声。
这些东西,它在凡界时闲来无事都说过,以傅长宁的记忆力怎么可能不记得?
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可见,这丫头骨子里果然还是有些记仇在的。
契约阵法并不复杂,勾勒完后,一人一花各自立下誓言,而后彼此额头短暂地浮现一个符文形状,这便算完成了。
这之后,傅长宁又让它立下了一个心魔誓。
惊梦嘟嘟囔囔地不肯立:“一个人修,杂七杂八的,要求这么多干嘛?”
傅长宁语气平静:“契约会有终止的那一天,心魔誓不会。”
“行行行,立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