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一生和你相依……”
在这通篇的,关于爱情的辞藻里,我却仅能想到,那只没有名字的,通体灰褐色,尾巴上有一撮白毛的小狗。
没有来生,没有如果。
三十年了,我很想它。
虽然,爱哭的我,从未有一滴眼泪,是为它而流。
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狗窝的附近了。
那一窝八只狗崽,最后活下来的,也仅有一只而已。
在那个年代,细小病毒,对幼犬而言,等同于绝症。
能够侥幸活下一只,已是奇迹。
但我清楚的知道,在死去的那七只幼犬中,有那么一条,害死它的,一定不是绝症。
而是,绝望。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庞直接买了四条成年狗。
再加上大黄和那条母狗,以及那唯一存活下来的“铁蛋”后,木材厂里,便有了七条狗了。
再后来,小姨家的那个姐姐,知道了这个情况时,便给我起了一个,“老八”,的外号。
称呼虽然戏谑,我却甘之如饴。
初中的生活,与小学比起来,有着很大的不同。
比如,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都没有交到,新的朋友。
男孩子,一旦长到了青春期的时候,若是缺少了“父亲”的陪伴,就会变得十分内向。
既不能加入到,已经开始抱团的女生阵营。
又不知道,该如何与男生相处。
也正是因为,身边没有“主心骨”的存在,我便不自觉的,发展出了“慕强”的心理。
身边那些个性鲜明的男同学,便成了我刻意去效仿与追随的目标。
这一点上,其实在我的小学时代,便已初见端倪了。
不然,我也不会成为,“天王之王”李博的至交好友了。
区别是,小学的时候,我还是愿意做一名“小弟”的。
但到了初中,我就只想,由自己来当“大哥”才好。
当然,在争取做“大哥”的过程里,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挨了许多次揍。
最活该的一次,是一个冬天。
课间操后,我们各个班级,如往常一样,排着队,依次往教学楼里走着。
不知道哪个调皮的同学,丢过来一个雪球,刚好砸在了我的头上。
吓了一跳的我,大喊了一声:“我屮!”
在同学们的嬉笑声中,我一边从脖颈里,往外掏着冰凉的雪,一边继续叫骂道:“我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