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奔进了宴厅,跟旁边几桌折冲军的人打了招呼,径直朝着主桌走来。
一瞧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苏文山,很是无语的道:“虎哥,你们这也太猛了吧,宴席刚开便将人放倒了,大人还要我带他去问话呢。”
王虎无奈道:“谁知他酒量这么差,早知大人要传他,我也不能让他这么喝呀。”
“是呀奔哥”,旁边有人接过话来,笑呵呵的道:“他害的咱们跑了几百里山路,多吃了这般多的苦头,咱们总得给他些颜色瞧瞧吧。”
整个折冲军白白的跑到了衡州府,又从衡州府跑到了长沙府,谁肚子里没有些怨气。
但这事总不能去责怪苏文山吧。
怨气无处发泄,便只能给苏文山灌酒,好让他们解一解恨。
王奔扭头瞧见苏文山旁边摆着七八个酒坛。
这他娘的也不算差了吧,分明是你们这些家伙不当人。
“那现在怎么办?”,王奔眼巴巴的问道。
王虎挠挠头,试探道:“要不,你去跟大人说,让明日在传他问话。”
王奔立即跳脚,大怒道:“你这什么话?你惹出的事来,让我帮忙擦屁股,我不干。”
说罢便一屁股坐在旁边空座上,抄起筷子便大吃起来。
“好兄弟,帮帮忙”,王虎上前一屁股挤开他旁边坐着的人,陪着笑脸说道。
王奔平日里都是受王虎捉弄,几时见过他这般作态。
心中暗爽不已,却还是摇头:“不干,你自个跟大人说去。”
王虎见他如此,眼珠子转了几圈,笑道:“好兄弟,方才我在苏家下人嘴里打听到,苏文山有个妹妹,长得不差,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若是你帮哥哥一回,哥哥我便给你保个媒,如何?”
王奔一听,顿时大喜,拍着胸脯吼道:“虎哥你这便是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这点小忙包在我身上,且等着好消息便是。”
言罢便扔下筷子往外跑。
等他走了之后,身边有人疑惑的道:“虎哥,苏家下人不是说,苏将军妹妹虽长得如花似玉,可性情彪悍尚武,几个上门说亲的都被她打跑了,奔哥将她娶回家,岂不是害了奔哥。”
“嘿嘿,你懂个屁”,王虎坏笑道:“这家伙性子跳脱,便正需要这般女子治一治,左右听苏家人那般口气,整个长沙府也没人家敢娶他妹妹,嫁与王奔岂不是正好。”
另一边,王奔出了门,心中大笑:“大人本就是随口一说,白白让虎哥给我保了个媒,嘿嘿嘿,赚了赚了。”
两边人都觉得自个占了便宜。
城内一间客栈之中,贾瓒便下榻在了此处。
今日方一入城,便有诸多城内大户争先恐后的奉上自家宅院来请他入住,想以此来与他攀附关系。
但贾瓒并不想平白欠他们人情,便随意找了个客栈包下来,连同诸多随行侍卫一同住在这里。
此时,刚刚用过晚饭,贾瓒正在接见前来拜会的贾族远支,贾珲。
这支可是足够的远了,论及关系,他祖上的第一代宁国公贾演的堂兄弟,到了贾瓒这一辈,早已出了五服。
但多少也是借了贾家这棵大树的一些余荫,在长沙府任推官一职,为七品小吏,执掌刑名,职务基本相当于后世的市检察院院长。
如今贾瓒到来,自然是需要上门问候一番。
正在说话间,王奔回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