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染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正好面对着天边的晚霞。“不要油腻不要肉麻,哎,快看,好漂亮啊。”
墨翎看了眼,笑着将木染揽在怀里,轻声道:“多谢夫人。”
两人站在夕阳下,享受着这份宁静。次日,木染看着送上来的情报有些烦躁,“破灵宫,怎么给了他们血滴也查不出来?”
“灵宫是他们的总部,保密工作自然得做好。”
墨翎烧了自己手上的纸条,眼中带着冷意。木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很不高兴,“难不成咱们就一直这么被动下去?那岂不是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们一直以来都被灵宫牵着鼻子走,要是不能把主动权夺过来,他们永远别想安心。墨翎看了她一眼,试探地说:“其实,我可以隐藏面目加入灵宫……”“想都别想。”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木染打断了,“舍不着孩子是套不着狼,但灵宫可不是普通的狼,你贸然进去那不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再想其他办法。”
“别人不行我可以啊,有我这双眼在,我一定能找到他们的破绽。”
木染翻了个白眼瞪过去,“我给你自由过火了是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嘴地争论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房子都要着了。门外,影风和艾伦站成一排,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去敲门。纠结了会儿,还是觉得先不去触霉头了,等他们气消了再说。许久许久过后……木染气呼呼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眼刀子依旧剐着墨翎,没有丝毫让步。墨翎很无奈,自家夫人这次是铁了心不让他以身犯险。“王爷,王妃,艾伦王子求见。”
在门外吹了好久冷风的两人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木染剐了眼墨翎,随后若无其事地坐在他旁边,“进。”
艾伦走了进来,影风自觉将门带上。相比于之前,艾伦现在长大了不少,也更加成熟稳重了,只是在看向墨翎的时候依旧带着很深的恐惧。“请坐,你是,有事儿?”
木染指着艾伦身边的椅子请他坐下,没成想他连看都没看,依旧站着,等她说完以后,抓了抓自己的衣服,看着很是紧张。“我……我,我有想告诉你们。”
墨翎抬头,眼神没有半分波动,“说。”
“前几日有人绘制密语联络我,我去见了联络我的人,他们是国师的人,说是国师愿意助我夺回王位……”木染愕然,“既然如此的话,你为何要将这事告诉我们?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让大黎帮你夺回王位?”
艾伦低下头,沉默不语,半响才小声说道:“不一样。国师并非善类,我没有与他对抗的能力,只会成为他的一个傀儡。你们不一样,你们很好很厉害,挞鞑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不想跟你们作对,我愿意登上挞鞑王位归顺大黎,此后再无战事。”
他的语气很诚恳。艾伦站在原地忐忑地等着他们的决定,手心额头都出汗了。座上,木染眯着眼看着他,须臾后转头看向墨翎,挑眉。你怎么说?墨翎对她眨眨眼,很是俏皮,看向艾伦时眼神依旧平静,“既然如此,答应他们便是。”
“啊?”
艾伦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看着他们。他是来求帮助的,怎么他们还同意那些人带他走?“啊啥呀,答应他们就对了,你不用管他们做什么,也不用给我们传什么消息,那个国师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懂?”
艾伦成功被忽悠走了,去给挞鞑的人回话他愿意。“那个国师,我记得好像跟奇隶河关系挺近的?”
木染思索了很久才记起这位国师。墨翎点头,“不错。”
“那他怎么不扶持奇隶河,改扶持艾伦了?挞鞑不是一直都忌惮鲜卑?”
鲜卑骁勇善战,是挞鞑的主力军,历任大汗都想将鲜卑彻底收入囊中,但又没有办法,只能通过联姻的方式拉拢鲜卑。若艾伦母亲并非鲜卑公主,恐怕早就被杀了。“不清楚,但无外乎就是他们两人有了矛盾,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挞鞑的水搅得更浑。”
墨翎眼里的野心不加掩饰,木染也同意他说的。“那就你去干吧,反正你擅长这些阴谋诡计。”
墨翎眯眯眼,危险地看着她,“夫人,你这是在夸为夫还是在损为夫?”
木染咬唇笑笑,歪着头调皮地眨了眨眼:“夫君猜猜呀~”“那就是夸。”
她没忍住笑了。这还没十分钟呢,两人就和好了。笑闹了一会儿,木染蓦然想起来影风的话,“对了,影风给我说咱们王府有阵法,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进不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给你说过吗?”
墨翎愣了。他没给说过吗,她怎么不知道?“没啊。”
某人细细想了想,他好像确实没给木染说过。“严格说起来其实不是阵法。”
?木染更疑惑了。眼前的男人突然从椅子上站起,神秘兮兮拉着她走出书房去了院子里的池边。“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墨翎没回话,转身将自己戴的玉佩放在太阳底下,太阳光线穿过玉佩的空隙,他将空隙对准池中的一个位置,调整了几下。“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