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突然流眼泪。他心里并没有想哭的冲动,可眼泪却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住。
“看来他中的是痛哭流涕弹。”山本拿着终端一边录像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檎抿了抿唇,看起来不是很满意:“怎么是这个啊,居然没有随机到痒痒弹。”
山本是见识过痒痒弹的威力的,中弹的人狂笑了两个小时,最后差点笑死。
真·笑死。
看到林檎有些沮丧和失望,山本提议道:“那就再补一枪?”
让太宰又哭又笑的也挺好。
林檎思考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不用了,别浪费我的子弹。”她把枪收起来,把刚才还想让给太宰的蟹腿拿到了手里,凶巴巴地对太宰说道,“吃什么蟹腿,吃屁吧你!”
山本忍着笑暗下了结束键,顺手将这段视频发给了中也。
这两年林檎经常去意大利那边,又因为跟玛蒙和贝尔菲戈尔关系好,瓦里安也没少去。虽然在林檎面前尽力克制了,但瓦里安那群暴躁的人免不了还是会在她面前骂人被她听到。
只是被熏陶了这么久,她能说出口的最粗鲁的话,也就只有这句“吃屁吧你”。
只能说太宰值得。
太宰捂着脸,泪流满面地看着林檎转身把那盒蟹腿放到了手推车里,原本都打算跟山本一起离开了,她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朝自己走过来,站定后抬起脚,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才转身离开。
刚走到山本身边,林檎在面对太宰时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换成了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她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山本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山本就了然地握住了她手,还给她搓了搓手指:“是不是刚才拿蟹腿的时候冰到了?”
“嗯!”林檎点点头,突然又将手从山本的手中抽离出来,贴上了他的脸颊,“偷袭!”
山本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将她的手拉下来,很顺手地塞进来自己外套的口袋里,自己则是推着手推车:“走吧,买这么多今晚应该够了
吧?”
“嗯——”林檎的手乖乖插在山本的口袋里,“晚饭肯定够啦,但是我还想吃点甜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去付钱,然后顺便买个蛋糕回去?”
“好——”
太宰捂着脸,一边泪流满面一边目送着林檎和山本离开,还带走了冰柜里最后一盒蟹腿。
他们两个看起来很恩爱很幸福,而且他能看出来,这并不是刻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他们俩日常就是这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这么告诉他的。
而且太宰很清楚地知道,山本是因为他以前对林檎的态度和做过的事才会厌恶他,至于山本自己,大概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林檎在山本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她都不用说什么,山本就知道她想要什么,还会给她回应。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甜蜜,这就是林檎想要的吧?
……他这样哭着看他们离开,真的好像什么狗血电视剧里才有的画面啊!
太宰一边哭一边想,然后他就发现,林檎和山本一走,原本将他们跟周围人隔绝开的屏障就像消失了一样。所有从他身边经过或者没从他身边经过但是离他很近的人看到他在哭之后,都朝他投来了或好奇、或同情的目光。
其中有个小孩还问他妈妈:“妈妈,那个哥哥在哭什么呀?”
“不知道呢。”
“好丢人哦,连我都不会在外面这样哭了。”
太宰:“……”
这是他想哭的吗?!
大概是他看起来哭的实在太伤心了,有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走过来递给他一包纸巾,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同情且理解的口吻对他说道:“我非常理解你,男人在这个社会真的压力很大,有的时候就是会突然忍不住想要发泄一下。”
太宰:“……”
他可以对各种情况应付自如,唯独特别不擅长应对别人的好意。
而且他也没什么压力,他真的只是无法自控地“生理性落泪”。只是现在这个哭法已经影响到了他说话,他根本没办法做出解释。
这种离奇的事情说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人信,不知情&3
0340;围观群众大概只会觉得他是在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