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去哪里?”轻风静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
“放心,是去一个美好的地方。一则是为了给你庆功。另一个,恩,待会儿再具体说也不迟。还有,我已经向伯父伯母打过招呼了。”忍足笑微微地说道。
望着忍足,轻风显然不解:这大半夜的跑到上野公园来做什么?白天来此尚能赏樱,不过自己怕是没有这等眼福了,就怕赏自己的人比赏樱的更多。或许是人们都去了巨蛋体育馆或驻守在了家里看电视,公园里极是清静。虽说没有旁人是很自由,没有人再会打搅自己。可是这黑麻麻的,难道就是忍足口中所谓的美好的地方?看到忍足正摸黑在一棵树下铺上一层绒绒的垫布,连忙过去帮忙。
两人坐定,忍足从车上下来后就带着的一只野餐篮中取出一些餐点、饮料交到轻风手中:“有些饿了吧?”迟疑地接过忍足手中的食品,用手一触,居然还是温的,心中不禁一热。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调侃地看着忍足:“你不会把这就当成是为我庆功了吧?这样我也未免太好打发了哦!”
忍足但笑不语,只低头看着自己的夜光表轻声数道:“10、9、8……3、2、1。”话音刚落,只见四周的地上忽然亮起了柔柔的灯光,一束束都从下往上散射着,随着灯光轻风自然而然地抬起头,突地浑身一震,双目不由自主地放大,好似痴了一般。原来在自己的头顶上方便是一树树开得无比灿烂,如云似雪的樱花。在灯光的照射下,怒放的樱花简直美得不似人间物。
凝视半晌,轻风才转头向忍足:“你知道么?我一直以为今年一定是看不成这绚烂樱花了,又是春雨又是被人围观的,但想不到我还是看到了。”
微风过处,有落樱如雨。轻风情不自禁伸出双手去接这些迷人的精灵,唇畔带着的是无比满足而自在的笑容。怪不得啊!人人都会如此痴迷于樱花,正是樱花这种“轰轰烈烈而生,从从容容而去”的生命态度让所有人着迷吧?
轻推眼镜,忍足也是一脸魅惑的笑意:“既然是你的心愿,我自然要竭尽全力了。”
借着荧荧灯光,观赏着清丽的花瓣在夜空中的飞舞,用心感悟着樱花那虽短暂却绚烂的一生,从中体味到一种纯粹的、极度的美丽与洒脱……满足地轻叹一口气:“侑士,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让我觉得心里很轻松,今晚很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守在在这里呢!”
轻拍自己肩膀,忍足一脸泰然:“这段时间累了吧?来,肩膀借你,尽管用吧!”看着眼前宽宽的肩膀,说实话真的很垂涎:靠起来应该很舒服吧?上次看电影时倒是靠过,可惜自己一点也没有印象了。
迟疑着,轻风一点一点慢慢靠近忍足,唔!果然很舒服,鼻端还有熟悉的淡淡清香,不知怎的,令人十分心安。闭上眼睛,轻风不自觉地挪动自己的脑袋和身体,以求靠得最为舒适。浑不觉自己与忍足相依的身形靠得如此紧密。
“还记得我说过比赛结束之后要说的心愿吗?我想,现在应该可以说了。轻风,我们交往吧!”忍足的语气是郑重其事的。但半晌都没有听到回音,低头一看,肩头的女孩居然再一次倚着自己睡着了。情不自禁仰起头望着夜樱喃喃自语:“原来,忍足侑士长得如此安全么?居然次次都能让你这么快就睡着。”嘴里虽是这么说,却从垫子上拿起一件风衣,动作轻缓地披在了两人身上,但披完衣服,那右手却一直就环抱在了轻风的身侧,再也没有拿开,仿佛这个动作做了千百遍,再自然不过了。
忍足没有看见,在他仰首喃喃自语的时候,轻风的嘴角一直是弯着的……
我的正式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配乐是韩语歌曲星的《如果爱我》,很动听,但是一直找不到歌词,所以正文内的歌词与配乐并不是一回事,来自于台湾歌手陈明真的《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人》,是一首极老极土的歌了,旋律也极一般,但胜在歌词与文章内容十分应景,所以就将歌词与这段旋律结合起来了,亲们就听听吧!
这张图片就是天蝎宫。这种鸡尾酒正如其名,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鸡尾酒,因为它喝起来的口感很好,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相当醉了。
四十九我的正式回答
半年后。
此时的忍足已经是东大医学部最著名的脑外科中的一名优秀学生了。而轻风业已是东京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最受教授喜爱的得意门生了。
对于轻风的决定,熟识她的人都觉是在情理之中,可又在意料之外。虽然轻风的成绩的确优异,但如此人才不去学音乐实在算得上是暴殄天物。可轻风报考的居然是作曲指挥系,又大大出乎人的意料。面对形形色色的不解和疑问,轻风却只挑着眉,一脸懒洋洋地笑问:“那么依你们看,我该报考什么系呢?”
是啊!声乐?器乐?似乎都不足以让轻风施展身手啊!虽说作曲指挥不像其他门类那样容易出挑和出人头地,但若以轻风的才能去了作曲指挥系,那儿才是她大展身手最好的地方吧?
至此,没有人再对轻风的决定有任何疑义,甚至是天上流也与天上舞夫妻俩也没有干涉轻风的决定,只向轻风提出建议:如果想要到国外留学,尽管提出,两人随时准备接轻风出国;但若不想出国,那么留在东京音乐学院也是一样,两人尊重轻风的决定。同时两人特意瞒着轻风上门至忍足家,拜托忍足一家代为照顾留在国内的女儿。
忍足一家如何应对天上流也和天上舞,除当事人外谁也不知道。不过当天上流也和天上舞离开日本时,送机的除了轻风,居然连忍足双亲都前来送行了。而自从轻风在东京上学后,忍足母亲和忍足未来两人更是时常要轻风上家里去,一会儿是吃饭,一会儿是品茶,一会儿逛街,一会儿又是欣赏花道……说实话,轻风虽不讨厌与忍足的母亲和姐姐相处,但太过频繁后,却使得自己支配的时间少了许多。
直到有一天,忍足侑士不知对自己家里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总之,那以后忍足母亲和忍足未来跟轻风的联系就少了许多。但两周一次相聚却还是雷打不动的。
虽然没有了比赛,但是“倾听”自然还是存在的。不过令全日本所有经纪公司失望的是,许多乐队都签下了演艺公司,惟有这支“全日青少年乐队选拔赛”当之无愧的冠军,对签约问题却是丝毫也不松口,不得不让人郁闷。
“倾听”的六人虽没有签下任何合约,可课余时间一点也不清闲。月森在东大就读文学部,泷也在东大,不过却是经济学部。这样一来,六人中倒有三人在东京。六人平时除了排练最常做的就是义演。用轻风对其余五人说的话就是:“我们不能与任何人签约,现在的我们远没有到可以用音乐作为自己一生的职业的程度。但是,我们需要锻炼。如果大家都有信心与我一起做出最完美的音乐。那么相信我,给我们大家四年的时间,我们将会创造出一个新的音乐时代。”
轻风讲这番话的时候,脸部表情与平日截然不同,甚至算得上面无表情。连嘴角常有的那抹春风般和煦的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