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天上流也刚才不可置信的眼神,轻风简直乐不可支,虽体内残存轻风原有的情感,但对于现在的轻风来说,陌生感占的比重更大,她对流也并没有强烈的孺慕之情,只有些淡淡的伤感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所以看到父亲,并没有欣喜,对自己而言,似乎只比陌生人多了一重血缘关系而已,虽继承这具身体所有的一切,但惟有这项,轻风前生的感受高高凌驾于今生的情感。
所以父女间的问安叙旧并没有持续多久,每次都是流也问,轻风答告终,在天上流也终于想不出新的问题后,轻风得以脱身回自己房间。
只是,轻风没有看见在自己身后,父亲天上流也伤感地低下了头:他为女儿的诸多变化既高兴又不安,同时夹杂着惭愧。而这份惭愧正是日后轻风做异于常人之事最好的凭借。
入学
要搞定天上刘也其实很简单,只需冷静地说明自己国中的课程都已自学完毕,所以按期升入高中没有问题。流也就带着轻风前往立海大中学参加入学测试去了。对于依然缩在国中扮嫩,轻风没有那份自信。受身体年龄所限,所以即便心理年龄已然20了,却也不得不再读一次高中,但她打定主意,就趁入学测试跳到高三。是啊!堂堂准北大学生还要重读高一,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天上家族果然是名门望族,居然是立海大校长亲自接待父亲和自己。而且清楚地知道轻风和哥哥姐姐都曾在立海大国中部就读,且成绩优异。轻风不由暗中撇嘴:你知道的应该只是天上微云和天上重雨吧?真要知道恐怕也只是天上小妹这个名号吧?
校长已经秃顶了,只前额偏掩饰性地用右耳旁的头发千里迢迢,远渡“重洋”奔赴到了头的左侧。看着校长的脑袋,轻风不知怎的想到了中国云南的一种食物——过桥米线。越想越觉可笑,亏得功夫深厚,才没有当场破功。不过也已忍得两颊一片桃红,眉眼弯弯了。惹得校长不敢直视:这孩子也太过于出色了,这样的笑容简直能灼痛人的眼睛。
校长对轻风重回立海大表示了最热忱的欢迎,轻风又在心中嘀咕:姐姐与哥哥都不在,对于目前自己这个唯一的天上家族的传人当然求之不得。只怕我今天考得很烂,你也会收下吧?但面上依然一派平静有礼,看着进退有度、风采绝俗的孩子,校长大人高兴得合不拢嘴,亲自让教导主任来领轻风前去测试,父亲就留在校长室继续攀谈。
教导主任一样热情地接待了轻风,这是一个发了福的中年男子,由于胖也显得特别怕热,一面不停地用手帕擦着额上的汗,一面客气地让轻风坐下,轻风微一躬身道:“主任,请您直接将三年级前辈们的试卷让我做吧,我想看看自己究竟到什么程度。”
教导主任迟疑:“这,你没问题么?毕竟是高三,难度不低呢!”
继而一想又道:“没事,这样吧你三年级的考卷先做着,待会儿……”他没有说完,但轻风已听懂他的潜台词:“我很尊重你们天上家族,也很给你面子,既然你自己要求考高三的,那就由你,但考不好也没关系。”
轻风是那种遇强则强的异类,这样一来更激起她的好胜心,前生就是学习上的常胜将军的她如何肯让人看扁了?这副容貌太过显眼,所以原本还只打算马马虎虎考个及格也就罢了,只要入学即可,免得更加显眼。可现在轻风下定决心:不让你们刮目相看,我就不是天上轻风。
……
两小时后,轻风已考完所有课程,面对瞠目结舌的教导主任,轻风有礼地告退,随自家老爸回家去也。
车上,天上流也从后视镜看着轻风道:“轻风,有把握进立海大高中部么?如果不行的话没有关系,爸爸……”
话未说完,轻风就截口道:“爸,您不相信我?况且我决定要进的不是高一,是高三呐!”一边灿烂地笑着扭头看向两旁的行道树,只余流也一人瞠目。
同样瞠目的还有立海大的校长。主任依然一边用手帕擦着汗,一边兴奋地对校长说:“校长,天才啊天才,这样的天才我们立海大许多年没有碰上啦。几乎全都是满分,只除国文历史扣了些分。而且还是只读高一的年龄啊!”
校长摘下眼镜细细审视着考卷许久,放下试卷威严地下结论:“恩,不愧是天上家族,果然能人辈出。”
又见
又是九月。
站在立海大高中部庄严大气的校门前,轻风深吸一口气:久违了,学校。我天上轻风又回来了。(童心:咋听着这么像: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呢?)缓缓放松面部表情,嘴角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
而这抹清浅的笑却勾动了周围多少妙龄女孩的心,望着这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