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西沙河此时分出了两支船队,一支运载着重武器和士兵往南渡河,另外一支舰队在自己的舰手安装上了重炮和登云梯,准备釜底抽薪直接攻下普沙普尔。
“这仗打的可真是尽兴啊,尽兴!”炎熔在西北高地上面直接把枪扔给了自己的队友,掏出了自己秘制的熔岩爆破小匕首猎杀着冲上来的萨尔贡士兵。
爆破的火焰伴随着枪支的轰鸣,形成了壮丽的乐章,唯一遗憾的是这首悲壮又华丽的交响乐,能够听到最后的人寥寥无几。
“大家把阵型弄散一点,不要让敌人的重火力有密集杀伤的机会!”翎羽直接拔出了扎进自己肩膀的刺刀,然后将刚才一个侥幸爬上来的维多利亚菲林从上面扔了下去。
“翎羽,你的伤。。。”芙蓉刚想过来帮翎羽包扎一下伤口就差点被一发子弹撂倒,还是克洛丝眼疾手快将其摁倒:“这里太危险了!你先去救助那些倒在地上的重伤人吧,轻伤员就别想着下去休息了,给我接着打!”
敌人在经过维多利亚教官的培训之后,将部队分成了几个小组,他们之间彼此进行火力压制,视野侦察,情报通知,有的甚至只是单纯的火炮视野的延伸,他们用血肉之躯探明了敌人机枪点,火力点的具体位置,然后在临死之前通过传讯机将信息传递到后方。
“轰隆!”就只有在火炮齐鸣的时候,萨尔贡的军队能够取得一点点的进展。
但是这每一点的进展下面都是新的累累尸骨:“敌人的炮可真厉害呀!你说这玩意要是到我们手上该有多好啊。”克洛丝在又一次打退敌人之后,将卡在手指之间的刺刀碎片拔了出来,在刚才一个萨尔贡士兵差点将刺刀刺入克洛丝的身内,只是克洛丝即使闪避让刺刀刀尖划到了手掌上,然后炎熔一记爆裂火花直接炸碎了那个偷袭者的身体。
“灰喉,敌人有一支部队绕过了普沙普尔走北路赶着木鹿去了。”黑骑士原本在南线督战,在听到这则消息之后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跑到了西北高地上面跟灰喉说。
“去就去呗,你还怕那只猫头鹰防不住一支偏师吗?”灰喉虽然只见了赫默一面,但隐约也能感觉到护着的野心和实力,若是托勒密人临时分出去的一支部队都能将其打垮的话,那只能说她的能力跟本配不上她的野心和格局。
“你可真是自信,这种程度的穷追猛打,再坚持个三天,你这个大土棚子,必崩。”黑骑士把撒到脸上的脑胶骨髓抹掉之后说。
“我敢保证他们这样的打法,再打三个小时就得休息了。”灰喉漫不经心的拿起了自己的狙击弩,然后扣动扳机一发,弩箭瞬间贯穿了一个萨尔贡士兵的脑门,在倒下之后过了十多秒,淡粉色的脑浆才从窟窿里面流出来,在渲染上一层冰霜之后显得格外美丽。
“温蒂准备的怎么样了?”灰喉面对排山倒海的战场依然悠闲自得的说:“我们的炮兵总司令肯定不希望自己的阵地一直被敌人的炮兵压着打吧。”
“我希望你这话能当着温蒂的面说,然后她就会把他那双洁白无瑕的手套直接塞到你的鼻孔里。有人质疑她的专业水平对于她来说可是比把她扔到灰尘缸里更难受的事。”黑骑士在离开西北高地指挥所之前说。
“师长那边僵持住了,得看我们能不能打开局面了,希望你的偷袭不要像守林人那样简陋。”
在黑骑士等人被任命为团长之后,彼此之间即使性格各异,但骨子里的那种竞争与斗争被激发了出来,团长再往上则是师长,现在只有嘉维尔一人。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随着博士的影响力不断增大,根据地的部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出现军甚至是集团军都不是问题,所有团长都想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多为自己积攒军功。
得知守林人进攻受挫,黑骑士虽说不是幸灾乐祸,但也是暗自窃喜,想到这里黑骑士挥动手中巨锏的力度都忍不住的增大了。
当黄昏时分降临的时候,托勒密军团的第一次总攻就算是落下了帷幕,这一战他们在西北高地之下抛下了近500具尸体,但就连一寸的土地都没有夺取。
有些尸体顺着爆炸的气波和微弱的风雨,滑落到了冰冷的河水之中,因为河水一路向下,看见的人无不伤感,包括佩佩。
佩佩将手伸入到布满尸体的冰河之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刺骨至哭的寒冷:“这样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殿下,据我观察,敌人的防线已经非常薄弱了,若在冲数个小时或许就能够达到普沙普尔了。”
佩佩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雪摇了摇头说:“先休息吧,明天再战。”
“那个殿下,您的那位随从已经去往敌人的驻扎地了。”
“什么?!”
“你说什么让我们合作?”黑骑士刚刚回到营地就听到有一个从对面阵营跑过来的二傻子搁那里哭哭咧咧的说要见自己,结果那傻姑娘在看到黑骑士鲜血淋漓的造型之后直接就被吓哭了。
搁那安慰了好几个小时才让她情绪稳定下来商量正事:“我希望现在十月党和佩佩小姐立刻达。。。那个词语叫什么来着的?对了,停火协议,对,马上达成停火。不要再让战争继续下去了,不要再死人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小姑娘,还有你说那个佩佩小姐应该就是那个珠娜佩尔佩吧,我打听过了,地位是挺高,但没有高到能代表整个萨尔贡的地步,这场军事行动是萨尔贡波斯行省和维多利亚的德里斯坦殖民政府联合的军事行动,她做得了主吗?
更何况,你们现在占着的是我们古尔甘根据地的地,你们不先退出去,就在这里讲停火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不。。。不是的,佩佩地位是很高,但不是政治家,也不是王侯,她跟我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博物学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