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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一肚子怨言,说吧。”在普沙普尔的城内,黑骑士将煮熟的鸡蛋的外壳拔掉,送到温蒂手中说:“重炮部队是我主动推辞掉的。”
“为什么,明明普沙普尔比牛溪谷更重要?为什么统帅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温蒂可是听说了从北面撤下来的边防部队携带着整整8门105mm口径的重炮,如果让温迪得到了这些炮,她敢保证萨尔贡人就算有百万大军也别想攻下普沙普尔。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团长,又不是师长。”黑骑士说道:“敌人的下一轮总攻马上就要来了,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敌人整片的一个集团军,总共10万人。唉,10万人呐,当年在卡西米尔看我总决赛的观众可能都没有那么多。”
灰喉挑拨了一下自己的羽毛,然后说:“但是当时赛场上的10万人如果一拥而上围攻你的话,你能够在你精疲力尽之前才会全部击杀,你被爆裂出来的脑浆,血液淹死的概率都比被他们围攻至死的概率大。”
黑骑士手指一点说:“小燕子,这话我爱听。”
作为普沙普尔最高指挥的三人组晚餐只有一碗非常朴实无华的番茄酱拌土豆,外配一点从池塘里捞出来的鱼虾:“虽然说我平时对伙食没有什么要求,但我在罗德岛的之后,每一顿都是能吃上大肉的。。。团长,我们的后勤不至于困难成这样吧?”
黑骑士两手一摊,往后一靠,说:“肉有,酒也有,但是呢都被罗德岛过来的那一帮军事顾问拿去吃了。”
“你不看着他们呐?”灰喉在入党之后说话处处向着博士这边:“我们现在是抗击敌人的主力,我们吃的这么差,他们吃那么好,这算什么?”
“就凭他们是巴别塔军事委员会请来的人,这点够了吧?我们跟军事委员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的物资拿着心里也不踏实,还不如吃我们自己老乡送过来的。”黑骑士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将土豆杀了一扫而空,然后说:“更何况土豆管够,鸡蛋那边我也问了有,今天晚上我煎两荷包蛋给你们当夜宵吃怎么样?”
“行吧。。。鸡蛋好歹也算荤菜。”温蒂突然有点后悔加入十月党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温蒂待在博士这边的时候心里总是更加的踏实,可能是萨卡兹人比较少的原因吧。
“博士那边这几个星期的练兵出成果了,会大概送2000多人的民兵团外加龙门的千来援军过来支援我们,应该是老陈带队。”
灰喉点点头,然后说:“高山地区的山民部落也愿意出兵协助我们这样一来,东拼西凑,我们也能凑个7000多人来组织防御。”
“我推测他们很有可能乘坐大船直接走水路强行登陆城市,我们需要在山上架重炮兵阵地,之前那套把敌人引进来扫射的打法肯定是不行了。”温蒂忍着洁癖将土豆沙拉吃完之后说。
“那我们要不要先把一直盯着我们的安息二团给解决掉?”
“没必要,那一个团本来就需要交给巷战去解决,现在封边反而不好,还是着重加强西北高地的防御,逼他们来打。”黑骑士说道:“血肉之战,恐怕不过如此。”
灰喉抖擞了一下精神说:“我们这边打的越好,师长那边就越安全,只要我们跟师长同时打好了,那么无论是波斯军团还是托勒密军团都得遭受重创。”
在门外面,煌听着里面三人兴高采烈的讨论,心中突然有些向往,想参与进去,但不知道用什么理由。
“你在这里干什么?偷听机密吗?”灰喉拿着吃完的三个碗准备到水井旁边打水洗碗说道:“接下来战斗会非常艰难,希望你不要拖我们的后腿。”
“小燕子,你说话是越来越难听了。”
“我想即使脾气好如你,也不可能跟一个扬言要扭断你脖子的人和声和气的说话。”
灰喉在博士那里学到的一课,就是对于不尊重你的人,你也不需要以尊重回敬。
“你是在讽刺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灰喉说道:“大敌当前,我不想跟你交手,但是你如果真的想跟我打一场的话,那么我绝对会奉陪。”
“哼。”煌捏了一下拳头,然后说:“你还是没有办法理解感染者吗?”
“感染者只是一个身份的标签,并不能用来当做划分阵营的标签。这片大地除了感染者以外,还有无数的受苦难的普通人,更何况生化矿石病的不仅仅是劳苦大众,还有那些剑走偏锋,想要追求法术的位高权重之人。
你难道要为那些感染者而战吗?做梦吧。”
灰喉紧接着说:“作为过来人,我需要奉劝你一句,感染者这个标签走不远的,作为一个慈善组织或许游刃有余,但作为一个军事组织,绝对乏善可成,难堪大用。”
煌沉默的看着在打水的灰喉,不再言语,直接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灰喉猛然有一种预感,这只爆裂菲林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自己强劲的,必须分出生死的敌人。
在遥远的鬼门关,守灵人已经完成了秘密部队的集结,悄悄的坐着小舟,载着炸药,武器准备出去刺杀白狼。
“那只白狼我在古籍之中有听说过,应该是维多利亚的高级指挥官,锏在正面战场抓了一个禁卫军首领,我们也得还以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