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初夏离开西餐厅,在刚刚走出门的时候,薛荆辰迎面将她挡住。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他还勾勒着不羁的嘴角,但当他瞄到她手中的漆盒时,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把抢过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
“你见过她?”他质问。
“刚刚在来的路上见了一面。”
“她跟你说了什么?”
初夏想了想。
要不要告诉他柳子衿要自的事?
“她该不会跟你说自己是凶手,要去自之类的话吧?”
被他说中,初夏露出惊讶的表情,瞬间暴露了自己。
薛荆辰将手中的漆盒盖上,还给她,嘴角又扬起刚刚那样的笑容:“我说你刚刚怎么会那么淡定,还让我跟莫少杭签约,原来是有了新的目标,是子衿给你出的主意吧?”
“是。”初夏爽快的承认。
薛荆辰突然大笑:“哈哈哈……”
初夏看不懂。
他知道自己的老婆要去自,为什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不过薛荆辰的笑也只是一下子,然后他又盯着她手中的漆盒。
“你知道这东西是假的吗?”
“已经知道了。”
“那你知道这是谁仿的吗?”
初夏推测:“听说姜老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雕刻,曾是个很有名的雕刻艺术家,我想这块玉牌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
“没错,他是很有名,但年轻的时候也窘迫过,也怀疑过自己,怀疑过人生,怀疑过他的作品,就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一个小孩子帮助了他,所以他将这块玉牌送给那个小孩子,并告诉他,以后不管有什么难事,只要拿着这块玉牌去找他,他一定会尽其所能的帮助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夫人?”
薛荆辰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他走近她一步,凝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好久,然后才又开口:“初小姐真是一个神奇的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却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助你,我真的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真想看看,你还能变得多么神奇,还能让我多么惊讶,还有……呵呵……”
还有什么?呵呵什么?
初夏完全弄不懂。
这些聪明人的脑袋构造都跟正常人不一样,嘴也不一样,说话只喜欢说一半,永远都不说清楚。
“薛少,不好意思我很赶时间,不能陪你聊了。”
“本来我就是想问你刚刚签约的事,现在清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上车吧,我送你去机场。”
“你知道我要去机场。”
“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刚刚才被咬过,肯定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所以你一定会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用最快的度把这件事敲定下来。”
“薛少真的很会算计人心。”
“跟你家的三叔相比,我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一听到‘三叔’这两个字,初夏的脸上就变得有些羞怯。
薛荆辰看着她脸上的变化,转身走到已经停在门前的车旁,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初夏走过去,坐上了车。
薛荆辰开车的样子跟薄擎不一样。
虽然也是很随意,很熟练,但他的眼睛一直一直盯着前方,从来都不偏移,就好像他的身边根本没有人,更好像是他自己建立起的一个屏障,完全不让任何人靠近,跟平常的纨绔全然不同。
很快就到了机场。
初夏下车时,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对着还坐在驾驶座的薛荆辰道:“我跟你夫人聊天的时候,你夫人说你是个非常好的男人,希望我能跟你成为好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朋友,倾听你所有的快乐和不快乐,也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你想做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