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梨面如桃花,眉眼轻轻的垂着,那张带着几分清冷的绝美脸庞,让谢云南呼吸一滞。
“难怪我二弟会登门提亲呢,就凭姑娘的姿色,邀约阁的花魁都不如姑娘美艳,可就你这样靠着一身皮囊上位的人,也配嫁进永安侯府?!”
姜月梨的脸色冷了下来,“永安侯府算什么东西?也值得让我去攀附?谢世子不会早上出门的时候走的急,把脑子落在家里,只带了个空壳出来吧?您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都够开个秦楼楚馆了,反倒还管起我家云霁点闲事了?”
姜月梨说起话来像来不留情面,她单手把玩着谢云霁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一抬眼。
“谢世子放在直愣愣的闯进来,就像是笃定我们两个有什么了,既如此,你还同我们两个说这些做什么?不如站到一楼去,先大肆宣扬一波,看看能不能趁机再把我家云霁踩在脚底下呀?”
谢云霁已经登门求亲,程氏也已经松口同意,将军府也对外透出消息,两人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了。
她同自己的未婚夫出门吃个饭,无论做什么,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这谢云南倒好,一进门就上纲上线,还想拉着她踩一脚?
做梦吧!
“姜月梨,你简直不知羞耻!你到底还有没有半分身为女子的自觉?你……”
“哗!”
姜月梨连话都没让谢云南说完,抬手就将面前壶里的酒全都泼到了他的脸上。
“你非请便入,不请自来,如今反倒说我不知羞耻?谢世子,你把自己说的这么清白,那你又到着邀月阁来干什么呢?好像是说这邀月哥只有你来的,旁人来不得?!”
姜月梨这一嗓子吼完,原本嘈杂的邀约阁都静默了两秒,她毫无顾忌的踏步上前,将酒壶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你永安侯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管起别人的家务事了?谢世子,你相好的姑娘,可还在对面看着呢,你真的不去同她解释两句吗?”
如果姜月梨没记错的话,谢云南已经娶妻,且妻子现在已经有了身孕,正在府中养胎。
那位世子夫人可是当朝太傅之女,谢云南若是想在朝中立足,绝不会把人给得罪了,所以他只能将那些莺莺燕燕养在外头。
可这世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有些男人的脾性自古就是如此,姜月梨望着对面雅间自打谢云南出现,就红着眼双眼带泪的女子,毫不犹豫的甩手一巴掌抽在了谢云南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还你刚才的那句话,谢世子若是再抽出言不逊,我敢保证你做的那些破烂事,顷刻间便会传遍京城,而且你也看见了,我如今只有谢云霁,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信你就试试。”
姜月梨被姜府逐出门墙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人尽皆知了。
所以谢云南一见到这两个人,第一反应就是上来把人羞辱一番。
可他没想到,羞辱别人没成,自己反倒成了那个被羞辱的对象!
偏偏姜月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刚好扎在他的心里,他连句辩解都说不出口。
而就在这时,对面雅间的姑娘疯了一般从远处跑了过来,她提着裙摆裹着一身粉衣,一冲进门就对着姜月梨大声喝道:“你凭什么打人?!”
姜月梨的舌尖在唇角抵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甩手一巴掌抽在了这女子的脸上。
“打你也不过是顺手的事,跑这么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