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低眉沉思了片刻,“既如此,那就先停了,左右老爷除了我这院子也无处可去。”
春喜暗自松了口气。
可她这口气都还没吐完,柳姨娘就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抬头道:“宴礼呢?今日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他过来?”
春喜顿时一脸为难,“四四公子他……”
柳姨娘一听这话,腾的一下就坐直了身体,就连眼珠子都瞪圆了。
“他怎么了?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难道要让我着急上火不成?”
姜宴礼是她的命根子!
如今,她的女儿已经不在姜府了,她也只有姜宴礼一个指望了,平日里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现在突然不见人,丫鬟还是这副样,柳姨娘的面色愈发阴翳了。
“他到底去哪儿了?!”柳姨娘厉声喝问。
春喜只能如实回答:“姨娘有所不知,今日早上澄辉堂要出门的时,四公子就跟了过去,说是要为老爷和老夫人祈福,便也上了马车,奴婢也是刚知道的……”
春喜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眼看着氛围不对,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姨娘,四公子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您啊,那孩子……”
“啪!”
春喜话都还没说完,柳姨娘径直抓起手边的药丸,直接砸在了她脚边。
“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了,绝对不要让宴礼接触澄辉堂的人吗?!程氏想认个废物当儿子,我不管!可她若是胆敢对我的宴礼有不该有的心思,我绝对会要了她的命!”
柳姨娘歇斯底里。
自从这次有孕后,她的情绪就越发的不受控制。
尤其这段时日,姜宴礼隔三差五就去澄辉堂,更是让她心焦如焚。
柳姨娘后来更是干脆把人关在了海棠阁,可千防万防,却还是让人跑了出去!
“宴礼年纪小,最容易被人唆使,你不用在这守着,给我立刻去护国寺,就算是把人打昏了,拖回来!也不要让他再和澄辉堂的人说一句话!”
柳姨娘的心,在这一刻就好似被滚油烹了似。
她莫名的觉得胸闷气短,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心慌个不停。
而此时,姜月梨一行人已经坐着马车出了京城。
她和程氏外加姜宴礼坐在马车里,姜子安骑马跟在车外,车前车后也都有将军府的护卫跟着。
与上次相比,这安全感足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马车内,姜月梨却被姜宴礼吵得不胜其烦。
“母亲,这还是儿子第一次同母亲一起出游呢,以前儿子在府里被人管着,可得不着这么好的机会出来看看,也不像二哥哥这么有本事,马都能骑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