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嬷嬷小声答道:“回陛下,起初奴才们是陪着贵妃娘娘的。无奈中途碰到公主和郡主,她们二人急着要拿御酒,贵妃娘娘就命奴才们去拿。奴才们想着有公主和郡主,贵妃娘娘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可,等奴才们回的时候就不见公主、郡主、贵妃娘娘的影子了。”
有这回事?宸天佑回头看向夜柔,只见夜柔红着眼睛说道:“本来我是陪着公主、郡主的,一路不知不觉就往御湖的方向走了。后来公主说是要放烟火,是以离开了,就只剩下郡主和我了。”
“后来呢?”
见宸天佑紧紧逼问,夜柔扭了扭身子,“别问了。”
“为什么不问?昨晚你为什么不同朕说?”
“昨晚我不是晕了吗?神智都不清楚了。今天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我都感到后怕。”
怕?本就对御湖边许家三兄妹不救夜柔起了疑心。宸天佑心中一动,“怕什么?”
夜柔‘唉呀,一声,脱离宸天佑的怀抱,“怕我们的儿子会没有了啊。”
看夜柔的神情就知道她想极力隐瞒些什么。宸天佑重新将夜柔抱回怀中,“不对,如果许昭阳陪着你,为何你一个人独独晕倒在了御湖边?”
闻言,夜柔的眼睛又红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宸天佑,悠悠说道:“如果我说了后面的事,陛下肯定会盛怒,朝中肯定会传我是诬陷许家的小人。后宫又会传我恃宠而娇、造谣编派。”
许家的人?联系着夜柔先前所说‘孩子会不保,的话,联系着许家三兄妹明明在御湖边却不施援手,明明是许昭阳和夜柔在一处,许昭阳后来跑到哪去了?宸天佑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决断。眼见夜柔委屈的想保着孩子,委屈的不道破前因后果,委曲求全的想保后宫的安宁,宸天佑心中更是喜欢她三分,摸着她的肚子说道:“柔儿放心,朕会放出话去。若我们的孩子没有了,谁都不要想再有孩子。”
“真的?”夜柔震惊的看着宸天佑,显然被他的话深深的震撼了,“陛下真将我们的孩子看得比谁的孩子都重?”
“柔儿以后是要陪着朕躺在皇陵中的人呢,你说呢?”
羞愧、惊喜、震撼、震慑、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五味陈杂,夜柔似一只猫般柔顺的趴在宸天佑的怀中。半晌,她哽咽说道:“陛下,我要喝保胎药,我要保住这个孩子。”
“这就乖。”宸天佑亲自服侍着夜柔将保胎药喝完,只听夜柔又是哭又是笑的说道:“陛下,我还想见弘文。要弘文回来好不好?我想亲自教导他。”
按大业皇朝的律法,出生的皇子一般由奶妈哺育。宸弘文出生的时候就由奶妈照看着住在了景仁宫。偏因了宸弘文是宸家的第一个孙儿,皇太后虽不喜欢儿子但却喜欢这个孙儿,是以旦凡皇太后在宫中,宸弘文大多数时间会由皇太后亲自教导。做为母亲的夜柔,也只能是在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方能见上儿子一面。
“朕到母后那里说一声,时不时的让弘文来承乾宫陪你。”
紧紧抱着宸天佑的腰身,夜柔摇了摇头,叹气说道:“算了。母后喜欢弘文也是为陛下争了口气。不要因了我让母后对陛下又生嫌隙。”
在这深宫中,也只有夜柔敢在他的面前直言母后不喜欢他,宸天佑有丝感动的抬起夜柔的下颔,“柔儿能够理解朕的难处,朕很欣慰。”
夜柔拍了拍肚子,“还有一个呢。这一个生下来,陛下得答应我,我要亲自将这孩子养在身边,养在承乾宫。”
“好,朕答应你。”宸天佑轻刮着夜柔的鼻子,又看了眼外室的方向,“你表哥和闻人都不放心你,都吵着要来看你,你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肯定有许多话要说,朕也有事要去处理,你替朕好好的陪陪他们。”
“是,柔儿谨遵圣旨。”
拍了拍夜柔的脸颊,宸天佑起身,看向一旁的万嬷嬷等人,“替娘娘梳洗打扮,以后若让朕再见这里乱糟糟的场子,都先打二十板子再说。”
“是。”
宸天佑和东方随云、卓闻人打过招呼后迳自出了承乾宫。一时后,夜柔一席盛妆步出内室来到外间,出现在东方随云和卓闻人面前。
看着一席金凤长袍,头戴金钗,姿色美艳的夜柔,卓闻人‘啧啧,出声,“柔儿越长越美了,不得了,不得了。”说着话,捂着胸口直是夸张的喘着气。
见惯卓闻人这副样子,夜柔‘噗哧,一笑,软软的坐到外间的软榻上,“说吧,你们两个是真来看我还是另有所图?”
卓闻人毫不客气的坐到软榻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酥糕放进嘴中,“当然是来看你的,想着昨晚上惊心动魄的一幕,本元帅至今惊魂未定呢。”
亲自替卓闻人斟了一杯茶,夜柔斜睨了卓闻人一眼,“真有那么严重?我怎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卓元帅的心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柔儿可以怀疑天下人,就是不能怀疑本元帅对你的一片心。”说到这里,卓闻人笑嘻嘻的将夜柔递过来的茶一口饮尽,又冲着夜柔眨了眨眼睛,“诶,如果许昭阳和你在一处,那后来怎么……怎么……”说着话,他直是指着东方随云的方向,后面他看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