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所以她也不得不有所收敛,多数关于裴成云的情况都是与郭林通电话了解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回裴成云不但拒绝了再次手术,如今甚至要求出院回家。
鉴于目前裴家已无人在国内居住,一切手续事宜自然都落到郭林的身上。
“前两天才被急救了一次。我替他把私人护士都请好了,必须保证以后二十四小时陪在他身边。可是这小子就是不同意,怎么说都说不清,硬生生又把人给辞了。这下子我真不知
道他到底想干吗!”郭林站在病房门口,压低了声音宣泄心头怒火。
“以前天天一起念书,念了两三年了他都不肯亲近其他同学,对我们简直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他就是这脾气,从小到大都这样。”舒昀略一沉吟,商量着,“不如我进去和他谈
谈。出院之后要怎么办,我们尽量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吧。”
直到夜幕降临,舒昀才独自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
她在家里盲目地转了一圈,从沙发到卧室,从床边到阳台,八十多平方米的公寓被她漫无目的地绕了个遍,唯独没进厨房。
她怀疑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再靠近那里了,毕竟最终与周某人的收场太过丑陋,她宁愿不要再想起。
她仿佛有点儿走神了,最后看看自己空着的双手,这才想起该做什么事。她找了个商场装衣服的纸袋,将浴室里的一些男性私人物品收拢进去,然后又给自己放了一浴缸的热水,
脱光衣服深深地沉下去。
其实这样炎热的天气,根本不适合泡热水澡,但她大汗淋漓地闭着眼睛,在里头一直坚持到整缸水都慢慢变凉。
最后爬起来几乎站不住,只觉得头晕眼花,胸闷气短,就连头脑都似乎不清晰起来。她趁着这股劲儿,拨通了周子衡的电话。
对方那边生意嘈杂,应该又是在热闹的声色场所把酒言欢。面对她提出的见面要求,那个性感中带着些许清凛的男声回答她:“我没那么早结束。”
“那我等你。”她脑袋发晕,分不清他的语气中是否还有冷淡地情绪。
“随便你。”电话很快就被挂断。
在短线的前一刻,她隐约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拖长了腔调叫道:“周总……”
像是算准了他不会再来她的住处,她便直接去别墅等。结果直到深夜周子衡才回来,身上带着明显的酒气,可是神志倒还算清醒。他的目光扫过茶几上她带来的纸袋,神情冷漠,
“不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扔掉,不用特意送过来。”
“说吧。”他仿佛十分倦怠,坐进沙发里,手指捏着眉心闭目养神。
“其实就是上午的事。”她说,“我想当时那个被打断的话题应该重新继续下去,直到有个结果。”
“我不想和你吵架。”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淡漠。
“我也没想再和你吵。我只是在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是什么让你想如此迅速地离开我?”
“……我有我的理由。”
她不想承认,也永远不会当着他的面承认,那个印子他背后的吻痕就是导火索。事实上,此时此刻,她正为自己一直以来模糊地情感底线和时而被忽视得极为彻底的自尊心而感到
羞耻。所以她没法容忍自己再一次自取其辱。
明知道他心里放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明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正是那个女人的替身,她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他。直到昨夜,当她知道他与别人有过亲密接
触之后,她反倒在瞬间崩溃了。
她甚至开始怀念过去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