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得格外融洽顺利,他难得地有厂几分醉意。
然后便是老爷子的秘书匆匆匆匆打来电话.请他无论如何尽快赶回家。那位秘书在周家服务多年,向来从容淡定,做起事来更是有条不紊,可是那一回,语气里曼斯仓皇悲切。
后来他才知道,是小曼出事了。
在那个西南偏远的小城镇,抢劫偷盗时有发生,穷山恶水,犯罪率更是居高不下,这也正是当时他不赞成小曼去做志愿者的原因。结果没想到,小曼居然真的出了意外,而且……过
程不堪回忆。
当时动用了周家的关系.案件的详细信息第一时间被传回C市。原来案发地点离小曼支教的地方还颇有一段距离,她与朋友傍晚外出采购,大概是在镇上耽搁得迟了,错过了最后一
班返回村子的汽车。于是在夜幕降临之后没多久,她便在镇郊遭遇了意外。
现场的照片被传真过来,周子衡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瞳孔急剧紧缩。
小曼。
他的小曼。
那个荚靥如花,甚至比鲜花更灿烂的生命,就那样毁在了肮脏不堪的手段下。
一场愁云惨雾因为周小曼的离世而长期笼罩在周家上空。
从那之后,他便整天整年地忙于工作,很少再回周家大宅去。其实他知道,事业并没有忙碌到让自己如此抽不开身的地步,其实只是因为那栋大宅院里有太多的回忆,而他第一次承
认,自己竟也会自欺欺人,以为不去触碰,就可以渐渐忘怀。
第二天做完笔录.舒昀被一位警察同志送到大门口。对方的态度十分和蔼,未了还客气地叮嘱她保重身体。
她笑了笑,知道这全是周子衡的面子,否则自己哪里能得到这般礼遇?
蒋小姐的事情到此总算告一段落。其实案情并不复杂,警方鉴定为自杀,只不过她在c市似乎已经没什么亲戚了,也不知道后事该如何料理。直到离开公安局’舒昀始终都没见到那
位与蒋小姐关系密切的神秘男士出现。
正值中午,太阳变得有点儿耀眼。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她突然感到一阵迷惘,不知道接下来该到哪儿去。
她一边思索一边往前走,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拽了一下。
那人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臂,清俊的眉心微皱了一下,语气严厉,“这是第几次,没看到红灯吗?”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让巧!“见他脸色不佳,她倒反过来提醒他,”你心脏不好,应该控制情绪,不要为这点儿小事皱眉头。”
其实他这副样子,倒她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候他也经常凶巴巴地对她,好像不耐烦,但又不会真的不管她。
你成天都在想什么?”裴成云松开手,不免有些担心地凝视着舒昀。几次见面,她似乎都并不快乐,或者说,她总是在佯装开心,总是装做着无其事的样,可是偏偏能被他一眼看
穿。
什么。”舒昀微微笑道,“你出差回来了?”
嗯。”他确实刚刚出院,手背上还有吊针留下的青紫淤痕。将手收回裤子口袋中,裴成云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舒昀这才想起这是公安局门口,随即摇摇头,“办点儿事情。你呢?”
受我父亲的委托,过来拜访一位当领导的长辈。”裴成云冲着身后那栋庄严的办公大楼示意道。
哦……”似乎想了一下,舒昀突然抬起头,阳光底下乌黑的瞳眸闪闪发亮,“如果你和这里的人熟悉,可不可以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在接下来等待消息的几天里,舒昀暂时从周子衡的视线里消失了。恰好工作也忙,接受公司的各种安排,她发现自己从没这样心甘情愿过。
而周子衡也没再找她。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与他的生活,仿佛突然之间就被割断了,完全没有半点儿交集。
她还记得那晚他看自己的眼神,有讶异,有恍然,也有厌憎……每一种情绪都像一根被烈火炙烤过的钢针,在她回忆起来的时候扎进心底,令她难受得连笑容都伪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