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里面的东西都在,可他们根本不会顾及你的感受,只会强拆,但是,即便我愤怒也没用,现在白家人买了这块地皮,这里就不再是属于我的了。
队长和几个手下指着我,咦哈哈的笑了一阵,让我赶紧滚蛋,说现在拆楼,已经算是宽限了很长时间了,没跟我要房租就不错了。
我十分颓丧,很想去找白家人讨个说法,可是一想到之前的恩怨,我感觉很累,不想再跟他们斗下去,毕竟,白家人在人界也有权利,在鬼界也有着一定的势力,现在我只是孤零零一个人,即便是跟他们斗,也斗不过。
揣着锦盒,站在远处,看着我和林志忆的家就那么毁掉,这种心情,真的很难受。
冰冷的机器,机械而又无情的摧毁了我的住处,让人心中无奈和痛苦,而那些控制机器,指挥拆迁的队长,总让我感觉,他们比着那些机器还要无情。
直到别墅变成了一堆废墟,我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对于拆迁这件事,我心中十分愤怒,虽然也心疼,可是我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我知道,房子没了,可以重新努力建造,可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饭饭和林志忆的离我而去,已经让我的心受尽了折磨,折磨的同时,我也变得强大起来,所以,别墅被强拆,对我来说只是一种遗憾,却不会让我流眼泪。
我揣着锦盒,漫步走在路上,走了很久,我忍不住给任丹寒打电话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任丹寒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打电话,然后说已经在我的银行账户里打入了三十万,让我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我心中腹诽,得亏这个大叔还有点良心,知道给我点钱作为补偿,不过他说哪里的风水不好,非得说我和林志忆的家比较好,真是气人。
不过任丹寒在电话里又说了几句,说那别墅从风水上来看,只会对人有利,但要对我和林志忆这个鬼来说的话,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他才没有顾忌的就把那房子的风水选给了白家。
我虽然不懂什么风水这方面的知识,但是知道任丹寒是铁卦神算,也不会坑我,所以便原谅了他。
而且仔细想一下的话,自从我住进了别墅里,好像一直都有着不好的事情发生,这倒也让从来不关注风水的我,开始信了起来。
挂掉电话后,我去银行提了点钱,找了家酒店住下来。
第二天,任丹寒给我电话,让我去参加徐子鸣的葬礼,徐子鸣是被林志忆杀掉的,这个葬礼我必须去,而且徐子鸣之前帮了我很多次,他的死,让我遗憾和歉疚。
徐子鸣的葬礼由任丹寒主持操办,在葬礼中,我才打听到,原来徐子鸣和任丹寒两个之前是师兄弟的关系,只是后来因为一个女人,所以,任丹寒从青云观离开。
但是他们两个的兄弟情义并未因为那个女人而闹僵,反倒总是互相帮助。
我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心中对任丹寒和徐子鸣这两人生出来深深的敬佩,或许,只有像是他们这样道行很深的人,才会做到如此的豁达吧。
而我也在心中忍不住开始猜测,当初任丹寒从青云观离开,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四象神尼呢?
这个八卦我没有深究下去,在徐子鸣的坟前深深叩拜,做了最虔诚的祈祷,祈祷徐子鸣能够原谅林志忆后,我就在青云观小住了几日。
这几日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手机也没再收到短信。
可当我几日后从青云观离开,返回到酒店房间时,却在房间里发现了冰樱诺。
我打开宾馆房间的门,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子阴冷的寒意,扭头看到冰樱诺打着灯笼站在那里,忍不住就吓得一哆嗦,不过,在看清楚是冰樱诺后,我便又激动起来。
“冰樱诺!真的是你吗,真的太好了,你和唐画他们从冥界出来了吗?”我关上门,一下子冲到她的面前问道。
冰樱诺对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却有些不对劲。
我又激动的问她:“现在唐画和志彤姐还好吗?雨墨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还有,顾以呈现在回家了吗?”
冰樱诺笑了笑,说:“小柯姐姐,他们都很好,他们从冥界出来了,现在都过的很好。我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给你!”
我低头一看,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婚礼请帖。吗巨杂亡。
莫名的,在看到这张请帖时,我就想起来前两天的短信。
最终,请帖还是来了。
而我接过来请帖,却不敢打开。
我问冰樱诺:“到底……是哪两个人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