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任可打电话,接了赵一回去。路上,把赵一给我说的话全部告诉了任可,赵一也一直喊着任可的名字。
两天后,赵一和任可来家里,正好是周末,提议一起做饭吃,方晨和任可去楼下买菜,我和赵一在家里喝茶。
问起那天的事情,赵一显的有些尴尬,只说挺好的,我也不好再问,聊一些有的没的等他们回来。
吃饭的时候,方晨把酒拿了出来,这种时候我才有喝酒的口福。
任可举起酒杯,说
特别感谢我的好姐妹方晨和大哥,让我有幸认识赵一,从今天起,赵一就正式成为我男友了。
我和方晨不明缘由,张大了嘴,对视了一下,问:
你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对我也只是玩儿玩儿,我对他也没那么上心,现在我确定了,你们就是我们的榜样。
我看了一眼赵一,兴奋之情不予言表,我想那晚之后,他们肯定经历了一些事情,身处外人,不便多问,虽不看好,祝福他们便是。
只是现在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他告诉我,他要回香港看老婆孩子,那天我正好接到单位临时通知,和摄影师去澳门出差三天,我还在想给他一个惊喜,工作做完就飞去香港找他,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啊?
我在机场看见他和一个我认识的骚货在一起,呜。。。那个骚货那天前就在Rainbow跟别的姐妹炫耀说第二天和男朋友去香港度假。
虽然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但是这样的事情,也确实让我觉得有些狗血,可是谁的人生就是完美的,谁的感情又是没有瑕疵的。
我劝任可,也许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是在机场刚巧碰见,不要多想,等他回来再问他个清楚,这几天先沉住气,别不懂事儿,不分青红皂白见谁都像是狐狸精!
任可哭喊着:
我就是不懂事,懂事的有几个是幸福的,方晨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才会现在这样,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说完就挂了电话,可是最后的这一句话让我有些不安,我不停的给任可打电话,直到电话那头提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冯明来给我输液。小凯做了鲫鱼汤,说是有助于骨头愈合,味道竟是和方晨做的那么相像,我顿了一下。
怎么了?不好喝吗?
很好啊!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才收起刚才的担心。
我才学会的,好喝就多喝一点。
我点头示意。
冯明今天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小凯去厨房收拾的时候,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刚知道他在Rainbow的一个朋友感染了HIV。银川人,从小被他后爸虐待,来了北京做了酒吧侍应生,为了给他妈看病去做MB,也是造孽,人啊也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是一死,突然觉得人活着真的很没劲。
我说,其实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小凯拿了水果进来,坐在床边。冯明收起了刚才的情绪。
给我香蕉,要那个最大的,我现在只需要年轻的身体和大丁丁,长相什么的都是扯淡,床上的和谐才是真的。
我和小凯都笑起来。
说真的,冯明你有过几段感情经历。
冯明把衣服撩起来,左胸的位置有很漂亮的刺青,一个扇面的形状,仔细的看过去,才发现是5个烟头烫伤的疤痕连起来做的,我被这样的画面惊呆了。
五个人,五段感情,我爱过五个男人,这就是证明。
我问,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刻骨铭心的爱过,也刻骨铭心的痛过,才会记住他们对我的伤害。看到这个最大的了吗?
嗯!
他是我最爱的男人,也是伤我最深的。在一起三年,他当着我的面和别人暧昧调情还带回了家。为了给他买生日礼物,我在天桥上练过摊儿,同时打过四份工。有一次遇到下大雨,我怕那些东西被淋,我用衣服包着,身体挡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了家,可是,我进门的时候,床上躺着别人,我转身就跑了出来,那晚,我被路人送进了医院,身上装着送他的Dior Fahrenheit香水;当年就是被他的这个味道所吸引吧。呵,是不是觉得他很可恶,可是,那时,我就是爱他。
冯明点了一支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