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郝樊说过,东北不养内向的人,他们这的老爷们,走马路牙子上,跟道边的狗都能唠上两句。
走进宾馆的房间,郝樊将两大行李箱打开,把装在里面的衣服一股脑的倒出来。
除了军大衣狗皮帽之外,还有各种穿在里面的衬衣衬裤,雪地靴,棉手套……
“哥,有必要穿什么多吗?”苏羽看的头皮发麻,不敢相信这么多衣服待会都要包裹在自己身上。
“要不你少穿两件,出去站一会儿试试,看看会不会被冻成冰棍。”
苏羽又不傻,他才不出去试,刚下飞机那一会儿,迎面刮来的风,差点没把他的鼻子冻掉。
“可这要怎么穿啊?里三层外三层的!”苏羽拿起一件羽绒马甲,又郁闷的放下了,他都都不知道要先穿哪个,再套哪个?
“你看你着啥急?让哥一件一件的给你安排。”
将宾馆的空调开到最大,待温度升起来后,郝樊先将自家媳妇剥个精光,然后秋衣秋裤,毛衣毛裤,棉衣棉裤……
“哥,可以了吗?好紧啊,我快要喘不上来气了?”苏羽一张小脸卤通红,都快被包成粽子了。
“你也知道太紧了难受?那以后能不能也多放松一下,收缩的那么紧,哥的牛子都快被你夹断了。”郝樊边给自家媳妇穿羽绒马甲,边打开了话匣子,瞧他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就好像嘴里说出的来的是很稀疏平常的话题。
苏羽:??
不是,本来聊得挺正经的,他怎么突然贴脸开大啊?
“你能不能别一天天的搞颜色,穿你的衣服,别逼我在你的老家扇你啊!”
听到这话,男人不服气的啧啧嘴。
不是刚才冻得哧哧哈哈,嘴都张不开的时候了,他现在又牛逼起来了。
郝樊刻意公报私仇,在给自家媳妇穿上羽绒服后,猛地将腰带收紧。
猝不及防间,苏羽就像是被主人突然抓到手心里把玩的仓鼠一般,发出叽的一声惨叫。
“你干嘛啊?想勒死我啊?”苏羽可记仇了,立马回甩男人俩个大逼斗。
一天不打浑身难受,真是贱的他。
挨了收拾后,男人明显老实多了,他将一件绿色的大袄撑开,披到自家媳妇身上:“来,最后再穿上军大衣,带上狗皮帽,围上围巾,大功告成。”
苏羽:……
面对宾馆房间里的镜子,苏羽笨拙的蹦跶两下,此刻的他圆滚滚的一团,跟个松花蛋似的。
本来清纯靓丽的好小伙,愣是被一层又一层棉衣,给裹成了小老头。
这下真不冷了,还忙活出了热汗。
苏羽将围巾扒到下巴处,露出半张白皙的小脸,呼呼的喘着粗气。
拾掇完自己媳妇,郝樊开始给自己换装备,他从小到大穿习惯了,因此行动起来特别快。
最后,换好装的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镜子前,苏羽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好蠢啊!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两颗来自古古怪界的蛋。
他是白蛋潇洒哥,男人是紫蛋黑大帅。
怪不得,东北人喜欢管长得矮的人叫小地缸,裹成这样,可不就跟个地缸一样一样的。
果然,中国的文化,都离不开象形文化。
“走吧,出去逛逛,今天下雪路不好走,咱爸还要晚点才能来接咱们。”
郝樊他爸妈现如今还住在农村的小平房里,不是没想过给他们在省会里买套大房子住,可老两口不乐意,嫌城市没有农村热闹,还能跟街坊四邻撸串哈啤酒,扭扭大秧歌,跳跳二人转。
走出宾馆,呼啸的冷风迎面吹来,呛进鼻孔里,感觉鼻涕都要被冻成冰碴子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