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小,只有郝樊能听清,从远处望去,俩人面对面这一幕亲密无间,记者觉得这个画面很唯美,当即又是咔咔咔一通乱拍。
郝樊都无语死了,这些记者瞎呀?
瞎拍什么玩意?请他们来是报道慈善晚会的,不是报道家暴的。
“舒服了,哥错了,哥该死。”郝樊小幅度的点头哈腰,试图平息媳妇的怒火:“咱不闹了,搁外面呢,给哥留点面。”
此次慈善晚会影响力不小,记者的报道很可能刊登上头版头条,网络上也会流传大大小小的视频,郝樊可不想在全国范围内丢人。
左右已经出了恶气,苏羽懒得再同他计较,和男人相携迈上台阶,走进酒店的旋转拱门。
晚宴设在顶楼,要先在一楼大厅处出示邀请函。
看着手里跟他捏着同样藏蓝色厚卡纸的男女来宾,全都打扮光鲜亮丽,苏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核验完邀请函,男人拉着他走向观光电梯,苏羽却猛地一用力,拽着郝樊朝反方向走去。
来到大石柱后,仗着有屏风遮挡,苏羽肆无忌惮的把人逼进死角里。
郝樊四十五码的大脚委委屈屈踩在同一块瓷砖上,后背紧贴着大理石墙柱。
面前的矮冬瓜,双脚岔开与肩同宽,双手叉腰,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着胸脯,仰头瞪他。
郝樊这大块头真没地方缩了,他就差化身蜘蛛侠,挂墙上了。
“媳妇,你干……干哈呀?”
“干哈?你还有脸问?”苏羽快气死了:“你不是说这不是上层社会的名流晚宴吗?不是说随便穿穿就行吗?还我小说看多了?你看他们都怎么穿的?全场只有我穿T恤直筒裤,就我是个显眼包!”
垂眸扫一眼自己的打扮,为了显示青春活力,还把裤腿挽起来一截,露出白皙的脚踝。
丢死人了,苏羽忙弯腰把裤脚放下来。
“媳妇,你这样穿不挺好吗?瞅他们穿个燕尾服,跟屁股后面长尾巴似的,还有那大长裙子都拖地,这个踩完那个跺,埋不埋汰?相比下来,你这利利索索的多好?”
“这样好?这样好你怎么不这样穿?”苏羽梗着脖子跟男人叫嚣:“你怎么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呀?”
郝樊:……
这媳妇咋说话呢?哪有说自家老爷们人模狗样的?
男人双手一摊,开始找借口:“我这不是没得选吗?哥衣柜里全是西服。”
“你放屁!”苏羽踮起脚来破口大骂。
“唉呀妈,喷我一脸。”郝樊抬手摸一把,无奈道:“好好说个话,谁把花洒打开了?”
什么花洒?苏羽差点破功!
是他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又不是故意的,苏羽抿紧唇角努力憋笑,还生着气呢,笑出来就不严肃了。
敏锐察觉到媳妇的态度有所松缓,郝樊再接再厉的开口劝说:“大宝,咱天生丽质,用不着衣服点缀,穿的跟个花孔雀似的干啥?这是慈善晚会,又不是选美大赛。”
“可你们都穿的那么正式,只有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苏羽咬着唇珠陷入纠结。
早知道没合适的衣服,他就不来了。
郝樊就是怕他不来,才说大家都随便穿穿的。
这种颁奖晚宴没什么意思,上台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再听台下人吹几句彩虹屁,简直无聊透顶。
偏大家都带家属来,看他人成双入对的,就自己嘎嘣一个,郝樊心里更不得劲了。
之前好几次,坐他旁边的夫妻不是喝交杯酒就是卿卿我我的咬耳朵,那家伙嚣张的,丝毫不把自己这个一米九几的大老爷们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