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念愣住,眸子重新睁开。
又扭了过来,将头轻轻放在了顾鹤安的胳膊上,“夫君为何这样问?”
“你若不想,可留在京城之中。”
无论是顾家,还是平阳侯府,都能保着她一世无忧。
沈长念抬起眸子借着月光看向顾鹤安,轻声开口:“夫君想让我去吗?”
顾鹤安嘴唇不自然地轻抿,像是在为她找借口,“此行凶险。。。。。。”
“那夫君是不愿我去?”沈长念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期待。
顾鹤安垂下眼眸,看向沈长念,有一瞬间心跳如鼓,猛烈而急促。
仿佛自己正身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又被无情的海浪一次次地拖回深处。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心中的念头如同乱麻,理不清,道不明。
思索间,却察觉到有只手慢慢摸到了他的胸膛上。
“不管夫君如何想,念儿想陪夫君一起去杭州。”
顾鹤安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他抿了抿唇,今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沉重感,就像被风吹散的云雾,开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消散在空气中。
第二日又起了个早。
沈长念迷瞪着跟在顾鹤安身后,顾夫人跟顾太傅站在门口相送。
“杭州那边乱,你们此行要多加小心。”顾夫人眉头轻蹙,眼里满是担忧。
沈长念困的眼皮打颤,胡乱的点点头。
顾夫人替沈长念拢了衣领,“你多加小心,外面的事就叫他多操操心。”
沈长念乖乖点头。
顾夫人又递过来一个包裹,里面放了几个精致的小手炉,“你身子畏寒,这几个放在马车上,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这件狐狸大氅,是你祖母送过来的,你一并带上。”
沈长念轻轻摸着那件大氅,边缘镶着一圈细腻的狐狸毛,看上去十分暖和。
“母亲放心,您在家中也保重身体,等儿媳回来给您捎些杭州特产。”
顾夫人轻轻拍了拍沈长念的手,看着她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