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还有些担心,“她一个姑娘家,杭州是谁的地盘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话一落,沈长念更是不解。
陆家的证据不就在顾鹤安手上,她真以为只是去杭州走个过场。
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去杭州,还有别的事?”沈长念扯了扯顾鹤安的袖子,小声说道。
“陛下叫我辅助朱昌朱大人解决杭州一带洪涝之事。”
沈长念心一紧,着实吸了一口凉气。
这事怎么会轮到顾鹤安身上?
她近日也听说过,杭州修建堤坝一事,这项工程对于防止洪水、保护农田和居民安全至关重要,但近期却因为种种原因停滞不前。
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京中有传言,是因为背后有大人物拖着。
在这种情况下,此时谁去接手这件事就是明摆着得罪人的。
“你姑母的话不无道理,如今京城之中有多少眼睛正盯着你呢,此时这个旨接的不知是福是祸。”顾夫人转了转手上的佛珠。
沈长念一顿,抬起眸子看向顾鹤安。
他在年前就同她说了要去杭州,那时皇帝的旨意还没下来。
顾鹤安一向行事谨慎,他不可能没有深思熟虑就做出决定。
也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
那便只剩了一种可能,顾鹤安是故意去的杭州。
沈长念的思绪飞转,突然想到了太子。
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焦灼。
太子为何要阻拦重修堤坝?
沈长念感到困惑,她闭上眼睛,试图通过沉思来理清思绪,但越是想,就越是迷茫。
车内的熏香依旧缭绕,但此刻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效果。
思绪纷乱,如同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