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后,我父亲新娶,继母她。。。。。。唉,我总归不是她亲生。。。。。。”沈长念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力。
“这些年来,谁还识得沈府有位大姑娘,若不是夫君将我娶回来,只怕孙媳如今已经被送到哪家府上,成为别人的棋子,任人摆布。。。。。。”
沈长念的手指不自觉紧握着衣角,眼神中闪烁着恐惧。
“若是我母亲还在。。。。。。只怪下人不小心,不知道我母亲杏仁过敏,竟让我母亲在生产之时吃了杏仁。。。。。。”
她没说此事与沈淮有关,但字字往那边引。
孟老夫人与顾夫人侯府出身,什么腌臜事没见过没听过。
知道杏仁过敏,怎还会在生产之时食用杏仁?
这其中,怕不是被人做了手脚。
沈长念说的时候余光瞥着顾夫人的表情,只要顾夫人表情有变化,她就立刻停嘴。
见顾夫人没有打断她的意思,才将话说完。
顾夫人听完一阵沉默,就算她从前不闻世事,但是身为主母,对京城各家还是有所了解的。
没想到沈府竟是这种情况。
她从前只是觉得沈长念乖巧,如今却是多了几分心疼。
孟老夫人僵了神色,好半晌,才扭头看向沈长念。
沈长念神色一动,哭的更起劲儿了。
屋里安静了片刻,孟老夫人突然抬手就抓起了桌面上的一盘点心,看也没看,就甩了出去,颤声道,“你这些年在沈府,竟是这般过的?”
孟老夫人是侯夫人,她一发怒,屋里站着的丫鬟们纷纷低下了头。
扔了点心碟子,孟老夫人似还不解气,“沈淮那个挨千刀的,竟敢如此对茹丫头的女儿。。。。。。”
孟老夫人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去大理寺当面将沈淮数落一通。
“好孩子。”孟老夫人怜爱地拍了拍沈长念的手背,“苦了你了。。。。。。我若是早些瞧见你,唉。。。。。。”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要是早些知道了,哪怕将沈长念养在侯府也好。